“靠你们盯梢,能成什事?”余晓愤愤骂完,深吸口气,脸色转瞬变得高深莫测,“幸好大人另有准备。内部线人说,今天下午他们要来朱家,晚上就要坐船走。你们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盯紧,旦有人靠近,立刻传信。”
黄三臊眉耷眼挨顿骂,赶紧把所有轮班人叫回来,眼睛都不敢眨地盯着朱家。日头降下去,暑热逐渐消减,倦鸟归巢时分,黄三忽然看到伙人径直朝朱家走来。黄三赶紧拉同伴衣袖,示意他别说话。
他们两人小心翼翼趴在树上,树冠茂密,他们又穿着不打眼褐色衣服,趴在树冠里面点都看不出来。他们屏住呼吸,听到队脚步声从树下走过,黄三壮着胆子,探出头来。
风声沙沙,树影摇曳,隔着摇晃树叶,很难看清那些人全貌。但哪怕仅是闪而过侧影,也足够让黄三印象深刻。
黄三眼睛越瞪越大,这不是早晨在衣铺前撞到朱毓秀身上那对男女吗?他们竟然是顺天府锦衣卫!
黄三蹲在巷口,百无聊赖地数地上蚂蚁。他热得心烦,本能探向腰间酒壶,然而别说酒,他连水都没。
黄三听着巷外热闹叫卖声,颇想转身出去,找个酒楼痛痛快快搓上顿,然后去青楼快活。哪像现在,待在个晦气阴潮巷子里,无聊只能数蚂蚁。
黄三骂骂咧咧时,后脑忽然被人拍下。这下又猛又快,黄三差点栽到土里。他爬起身,正要转过头大骂,看到来人脸时骤然息声,转而换上副谄媚笑意:“余大人,您怎来?”
余晓看眼前面木门紧闭宅院,拉着黄三到树后面,问:“最近他们家有什异常吗?”
黄三奉命在混堂弄监视朱家。要说这户人家也奇怪,据说原本是总督,最风光时候总管浙、闽海防军务,江浙、福建官都要听他,现在却沦落到身败名裂,只能在这种破旧巷子里讨生活。
黄三叫苦不迭,原来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发
黄三也不知道大人到底让他来盯什,要他说,这种落魄前官家小姐有什好看,人长得般,没丰厚陪嫁,性格也不可爱,无趣紧,仪香楼随便找个姑娘都比她强。但上面人下令,黄三也不敢违抗,只能顶着酷暑,苦哈哈在朱家门外盯梢。
黄三正抓心挠肺等着换班人来接替他呢,突然余大人亲自来,并且上来就问有没有异常。黄三懵,赶紧回想,把这天所有事情像倒豆子样全部吐出来:“今天早晨朱家小姐去街上买衣服,他们家老仆陪同。小让另个人盯着门,跟在朱小姐后面。他们去集市,先去买菜,又去看衣服,逛几家店就回来。他们出门期间,也没人接近朱家。然后小就直等在这里,直到现在。”
黄三说完,费解地挠挠头:“他们去都是以前常去店,没什异常啊。”
余晓听到,沉着脸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废物。上面有消息传来,说是京城来锦衣卫藏在苏州,正在查朱纨死因。几次提醒让你们警敏些,不要漏过任何蛛丝马迹,你们倒好,还是让人在眼皮子底下得手。”
黄三听愣:“不可能,们全天盯着朱家,连只苍蝇都不敢放过,这段时间没有任何人靠近他们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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