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靠大礼议起家,陆珩如今最重要权力依然是锦衣卫,他们立身根基终究还是皇帝。
伴读事敲定,王言卿如释重负。这两年因为陆渲事,她心里直压着块石头,无论做什都不能完全放松。今后她就能死心,落子无悔,他们只能在三皇子这条路上走到黑。
陆珩见王言卿眉宇间阴影终于散开,心中愧疚,揽住她道:“这两年让你担心,是不好。”
王言卿靠在他宽阔坚实肩膀,笑着拍他手臂下:“担心自己家里事,不对吗?”
陆珩闻言笑,心甘情愿低头认错:“是说错话,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
来越骄矜。今日她来找说话时,言辞十分恳切,可是仔细观察她表情,却看不出多少真诚。如果没猜错,她想要拉拢陆家,但心里却觉得这是施恩,们定不会拒绝太子招揽。即便们投向她,恐怕她也不会感激们。”
陆珩心想王言卿能力实在是作弊,旁人结合各种因素分析大堆,而王言卿看对方脸,直接就得到答案。陆珩握住王言卿手背,由衷道:“夫人高见,有卿卿这等贤妻在侧,不知道帮躲避多少祸端。能娶到你,是毕生之幸。”
“少来。”王言卿含笑嗔陆珩眼。她双眸明亮,顾盼生姿,还是像以前样容易脸红,神态如少女。
陆珩笑着由她嗔怪,心里却想他说是实话。如今陆珩依然按照自己逻辑搜集信息,判断凶吉,但做最终决定前,却习惯带王言卿去关键人物那里看看,让她为他把最后道关。
世上任何事情做到最后都是看人,哪怕所有逻辑都指向个可能,旦背后人想法变,那最终结果就会截然不同。让王言卿去判断表情,如果事态有变,他也能提前做准备。
妻子靠在他怀中,儿子在不远处睡觉,陆珩只觉得内心平静,万事满足。他不知怎想起皇帝今日看大公主眼神,说:“算是发现,有问题当场说开,哪怕闹得再难看,也好过直捂着。”
“怎?”
陆珩摇摇头,对后宫事不欲多说:“有感而
王言卿说王贵妃心里有傲气,那二皇子这路就彻底堵死。王贵妃都觉得陆珩帮他们是理所应当,那她养出来二皇子,日后怎可能善待陆家呢?
陆珩再无犹豫,说道:“那明日和皇上说,陆渲和二皇子年龄相差太大,恐会拖累二皇子学业。陆渲和三皇子今日玩还算投缘,就让陆渲给三皇子作伴读吧。”
陆珩会拒绝太子早在王言卿意料之中,但他竟然选三皇子,王言卿惊讶问:“为何是三皇子?杜康妃争强好胜爱算计,为人也稍显刻薄,看皇上今日态度,三个儿子中,他独对三皇子最不上心。就算要和东宫避嫌,三皇子无甚过人之处,为何选他?”
“就因为杜康妃母子不受宠,所以才更要如此。”陆珩说,“皇帝不喜欢杜康妃这种性格,连着三皇子也不得宠。让陆渲去做三皇子伴读,皇帝才会相信陆家确实没有掺和立储心。”
王言卿听,也有道理。皇帝早年身子骨弱,最近却越来越安稳,年到头连生病都少有。皇子登基少说是二十年后事情,在这之前,所有人都要仰仗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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