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定侯夫人邀傅霆州到正堂坐下,问:“今日怎没见晚情姐妹起跟来?”
傅霆州淡淡道:“她在家中养病,怕给夫人过病气,便没有前来。郭夫人,承爵事有眉目吗?”
武定侯夫人叹气:“那些太监支支吾吾不肯给准话。依看,还得打点。”
放在以前,武定侯府想做什事,太监抢着卖好,哪有人敢讹郭家钱?可是现在虎落平阳被犬欺,她儿子连继承爵位都要再三寻找门路。
傅霆州说:“郭夫人莫急,会帮忙询问。听说武定侯尸身是从南镇抚司接回来,这件事锦衣卫也插手?”
干眼角,别有深意道:“武定侯夫人节哀。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真忠心,不会被亏待。”
武定侯夫人听着这些话,似乎听懂什。果然,第二天,永平侯、永平侯世子罪名还没定,但人被放回来。镇远侯暂停甘肃总兵之职,押回京城审问。
郭勋之死,迅速让原本边倒马市之争转向。永平侯、傅霆州虽然还是戴罪之身,但太监在武定侯葬礼上态度说明皇帝依然认可郭勋拥立之功,文官们看到宫里态度,不敢再继续追咬武定侯府。
何况,哪里有什通敌,切都是夏文谨在背后驱使罢。严维公然出席武定侯葬礼,安慰郭勋遗孀,隐隐露出挑战夏文谨苗头。之后夏文谨要忙着清理内阁,哪还有功夫搭理外面。
傅霆州赶回京城时,郭勋葬礼已结束许久。傅霆州在郭勋牌位前上三炷香,叹息道:“武定侯夫人节哀,您要保重身体。”
“没错。”武定侯夫人点头,“听宫里太监说,皇帝派陆都督查侯爷死因,陆都督因此被弹劾好几天。可惜最后,他们也没查出什来。”
傅霆州拧眉沉思,弹劾陆珩人必然是夏文谨,最后皇帝依然以疾病定案,说明陆珩没斗过夏文谨。傅霆州心里说不上遗憾还是失望,陆珩号称和人斗从无败绩,如此看来,也是言过其实。
傅霆州突然想到什,问:“记得武定侯葬礼那日,严阁老来?”
“是。”武定侯夫人点头,“他还和说好些保重话。以前和严家没什交情,没想到落难时,却是他肯来说两句热话。”
傅霆州微微眯眼,片刻后对武定侯夫人说:“或许,严阁老是
武定侯夫人短短几日瘦出骨头,自从郭勋被下狱后,她再也没有笑过。郭勋死后,庞大郭氏家族像是下子散气,再没有当初编著刊书、威福莫比架势。
她几个儿子不成器,永平侯在朝中不受重用,如今,武定侯系能说得上话只剩下傅霆州。仿佛眨眼,郭家和傅家地位就翻转,原本是镇远侯府依附武定侯府,现在,变成武定侯夫人仰仗傅霆州。
武定侯夫人死气沉沉,说:“年纪大,如今不过替侯爷看顾着家老小,谈不上什保重不保重。倒是你,平反之事有眉目吗?”
傅霆州说:“给宫里递奏折,虽然没见到皇上,但折子也没被退回来。武定侯这些年劳苦功高,主张马市也全是为边疆安稳,皇上明察秋毫,不会寒功臣心。”
听到傅霆州这样说,武定侯夫人就安心。傅霆州应当还有起复机会,只要他能起复,他们派系就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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