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要跟那男
结婚，
说你们两个男怎
结婚，他就说时代早变
，是不懂。”
“爸当初也不同意喜欢男。”谭跃突然插嘴。
老人家虽然生病，但居然还挺有逻辑，马上捕捉到关键词：“当初？所以现在同意吗？”
“当然同意，他现在完全无所谓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谭跃这人，靠着信息差说着
些瞎话，“不像以前，都说是个同性恋，他还说什必须有个后代。”
“代孕是不对。”老人却不能同意。
“A，然后是B，最后是O……ABO！”
“你这孩子啊，英语也太差，字母表都背错，跟你说，是ABCDEF……”
老人家说话声音很大，向思尧完全没打断间隙，突然有人拍下他后背，看，是谭跃。
谭跃侧过肩膀，低声说：“跟公证处联系，他们说这个老人家有阿兹海默症，家里人正在赶过来，让们稳住他，别让他又跑。”
既然要稳住，自然就是要顺着对方来，不要提出反对意见，以免这位老人气之下离开去找下个法律援助站来立遗嘱。
檀主任真很生气，这次不扣工资，直接让谭跃去楼下法律援助工作站值班。
谭跃下去时候，也顺便把向思尧给捎带上。
他们下去不久，首先走进来是位拄着拐杖老爷爷，看起来年纪起码有八九十岁。向思尧连忙扶着他坐下，又给他倒杯热水。
这位老爷爷虽然年纪大，但看起来很是精神，直入正题：“你们这里可以帮忙写遗嘱吗？刚刚去公证处，那里不受理。”
向思尧在处理这种问题上，着实还是个愣头青，居然真接话问下去：“啊？般来说可以公证啊，是有什问题吗？”
“也这想，所以决定不生。那您家里女孩儿有男朋友吗？”谭跃突然问。
“还没有，让她早点带男朋友回来，她直说再缓缓。”
“其实有没有可能，”谭跃很温和地提醒着些事情，“她也交女朋
向思尧听老人背完字母表，沉痛地点点头：“您说得对，是背错。”
对方果然满意：“知错就改，比刚刚那个小姑娘好，她还说什O是Omega，非要写给，看，什性别，明明是手表牌子！”
他把袖子捋起来，给向思尧看他戴着那块同样年纪不轻欧米茄手表。
大概是向思尧顺从和乖巧让老人家喜欢，他不但不走，还聊起来：“那孙子要是跟你样听话就好。老惹生气就算，还去搞同性恋，真是气死。”
向思尧被紧握着双手渗出汗来。
老人家连眉毛都是白，瞪起眼睛时候，白色眉毛也跟着飞上去：“没有问题！就跟他们说，要把财产都留给外孙女，孙子太没出息，不给他留。”
听起来在法律程序上没什问题，向思尧继续问：“那他们为什不同意啊？”
“他们问这几个孙辈具体性别，都说男女，还说不够详细。”老人也搞不明白，“然后就突然说不能公证，还听到他们在打电话报警。莫名其妙，留遗产还犯法吗？！”
向思尧这下听出来问题：“您知道ABO吗？”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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