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思尧当然是说好，开
空调，又看着谭跃关台灯，跟在谭跃
后面上床。床很大，他跟谭跃分开盖两床夏被，中间都还能留出
条空隙。向思尧闭上眼睛，背诵着课文想要入睡，却觉得耳边毛毛，仿佛有什
野兽正在靠近自己，生物直觉让他警惕，他眼睛睁开，偏过头去。
谭跃正在看着他。
对上那双黑幽幽瞳孔，向思尧不自觉地心虚，问起话来也底气不足：“你看
干什？”
“向思尧。”谭跃声音突然冷冷，比向思尧调空调温度还低，“你是不是觉得很可怜？”
被戳中想法，向思尧更慌，边说着没有，边闭上眼睛。
他拉着向思尧把之前知识点梳理遍以后，自己也产生丝倦怠。索性带着向思尧，去书店买中考真题和高考真题。两个人坐在书桌两端，自己做自己，再自己对答案算分。最后向思尧做出来卷子，也确跟他水平差不多，谭跃便也没在意，问问向思尧哪几道题看讲解还不会，给他讲讲，两个人就去玩游戏。
向思尧说：“看你做得太快，还有好多道题没做，就乱写。”
他这个人，做题习惯还不好，每次做卷子，都是先挑着自己会做先做完，再对着不会做题冥思苦想，经常到最后也想不出来思路。
向思尧很少做这种事情，晚上躺在床上都不踏实，怎也睡不着。索性爬起来，想找出那几道乱选题，认真自己做次。
“因为想着明天又要做新卷子，”向思尧说，“那样就更没时间把题改过来。就想晚上补补。”
安静卧室里突然传来声短促物品落地声，又伴随着个人带点惊慌“啊！”，吵醒谭跃。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原本应该是片漆黑卧室，在墙角居然亮着束光，又还有道人影在边上。再揉揉眼睛，仔细看，是向思尧。
谭跃居然松口气，起码不是那个脾气很奇怪程临，而向思尧，想想都干不出什坏事来。
他完全忽略这本来就是向思尧房间。
“怎。”谭跃掀开被子，走到向思尧面前。
月光从窗户倾泻下来，谭跃看见向思尧睫毛都在抖动，如果不是为保持此刻严肃气氛，谭跃挺想开灯数数有多少根。
“你今天问热不热，
“那怎摔？”谭跃问。
“没摔。”向思尧把藏在背后东西拿出来，“这个掉地上。”
谭跃很迷惑：“你想开空调话，可以直接开。”
“嗯……”向思尧却不知在扭捏什，还在问，“那开22度可以吗？”
“随你。”谭跃说，“还有，以后做不完跟说就好，今天那套卷做得快，是因为选那个地区卷子本来就简单，本来时间就短。你按规定时间做，不要急，多检查几遍。”
向思尧很不好意思，说：“尿急。”
谭跃露出匪夷所思表情：“厕所在另边。”
向思尧大脑已经撒不出第二个谎，更何况，谭跃已经看到旁边桌子上放着东西。这下就连谭跃都不知道说什，沉默半天，才问：“你半夜起来做题？”
“对不起。”向思尧道歉，“其实今天没有做完，骗你。”
谭跃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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