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思尧突然觉得放松,犹豫着要不要对谭跃说些什,又在温暖风里模模糊糊有睡意
“到。”谭跃说。
向思尧睁开眼,发现车窗已经被升上去。
车停在座庭院门前,空气湿润清爽,向思尧打个喷嚏。
庭前栽着几丛翠竹,朱红木桥落满绿叶。
“谭跃,们这是去哪儿啊?”虽然只是趟散心旅行,但向思尧还是想问问去处。
“家。”谭跃说,“爸妈直催,说太久没回去。”
“……这不太好吧。”向思尧并没有做好这个直接见谭跃父母准备,可惜已经上高速公路,没有给他反悔机会。
“是不太好,”谭跃表示赞同,“对不起,下次不会。”
但车没有停下来,向思尧终于发现,谭跃实在有那点无赖基因。
并没有按徐笛要求办。
事实证明他做法是正确,因为很快,听筒里就传来如泣如诉、哀怨凄绝《沧海声笑》笛子版。吹得感情十分丰沛,除《沧海声笑》不该如此哀怨跑调之外,好像毛病也不算特别大。
“用这首曲子来祝你考试顺利!”徐笛说,“还有庆祝你脱口秀段子在网上转发破万,正式邀请你加入们。”
“爸是程临。”
“已经想开,是又怎样,红最重要。这个包袱等以后再抖,们先干票大,就算红被揭穿,也不亏嘛!你又没付出什成本,不管怎样都是赚。有句话你听过没有,过把瘾就死!”徐笛似乎又拿起笛子,“来,听听这首歌意境,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细碎白石铺成小路,路灯被雕刻成小石亭模样,在夜里散发着淡黄色光,照亮桥下池水。粼粼波光下,十几尾锦鲤自在游动。
向思尧站在原地,没搞清楚状况:“你不是说去你家吗?”
他想象里,谭跃家应该是在田埂或者水车边。片红色塑料棚下
“怎不坐飞机或者高铁?”向思尧问,“你这样直开车也太累。”
他自己也没拿驾驶证,不能帮谭跃替换着开。
“飞机高铁这种密闭空间,还不能马上刹车。”谭跃说,“万突然信息素紊乱,会出大事。已经很多年没坐过,再远也是自己开车。”
他说这话时候,带着那丝怅然,又被向思尧无限扩大化,顿时觉得谭跃这过简直不是人过日子。甚至让向思尧原谅谭跃擅自行动。
下绕城高速,来往车辆变得稀疏。晚霞残余最后点光芒,勾勒出群山延绵起伏青灰色轮廓。叫不上名字鸟群从山与天之间飞过,转眼消失不见。傍晚微风透过没关紧窗户掠过他脸,清冽又温柔。
向思尧此刻无比希望有个邪教徒来骚扰他,哪怕继承程临遗志也行。
好消息也是有,甚至是最重要,第二天考试意外顺利。虽然确达不到徐笛所祝福那句选全对,但路答题下来,也算是比较顺畅。
考试结果又要再等上个多月才能出来,向思尧决定不再想这些已经过去事情,也不想再想正在潜逃中程临,降下车窗,他往外看去。
天色渐渐暗下来,城市霓虹灯飞速远去,最终变成模糊色块。
黄昏风吹过他发梢,擦在脸上有点轻微痒。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