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谭跃不知何时站起来,走到向思尧面前。灯从背后照过来,形成更为高大影子,影子压在向思尧脸上。
“老是很笨,”谭跃轻声说,“就总会想,没在时候你可怎办。说不定跟着同学去春游时候就冻死在山里。”
向思尧会让谭跃操心这些天马行空问题,又会在想起向思尧时候,忍不住想笑起来。就像那些去观赏演出观众,听到某个戳中他们笑点段子,他们会不由自主地笑出来,不过这个时间持续得并不会太长,通常只有几秒到分钟。但对于谭跃,持续时间会无限延长,仿佛脑内会直分泌某种东西,让人快乐,让人念念不忘。
“还跟你说好过,”谭跃说,“约定起考X市大学。所以就待在这个城市,虽然特大城市人是有点多,但每天排除几个,总能排除完。你看,你果然还是留在X市。”
因为向思尧纵然是在并不抱有希望情况下,仍然记得允诺,哪怕在这里生活成本不低,活得也跌跌撞撞。
不主动、不抗拒、不负责。
再结合李东铭前些天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发给他各类绿茶鉴定方法,向思尧觉得自己就是里面欲拒还迎,拉拉扯扯,十足绿茶做派人。
不主动、不抗拒,他两样都占,总不能到最后,还三星全满,把不负责也贯彻到底。
“可是,”这种时候,再逃避问题不说点什,向思尧都觉得不像话,“万们并没有再见面呢?”
“那说明你直隐藏得很好,”谭跃说,“作为程临儿子直没有被曝光,肯定也有能力让自己活下去。”
自己是因为谭跃才留在X市吗?向思尧不太确定。
在他们重新相遇之前,向思尧真以为,自己已经把谭跃忘。
谭跃像是个来自夏天幻梦,场突如其来又迅速治愈高烧,消失在他生活里,再无出现可能。所以他就忘,不会再记起来,那时候他从闷热而窒息噩梦里醒来,正被个陌生哥哥抱着,路奔跑,往急诊室路上赶。看他醒,低头安慰道:“马上就到,没事。”
他甚至不知道这人叫什,但却觉得舒适且安稳,不再像刚才样,被关在狭小空间里,无比恐慌。谭跃身上有着薄荷叶清凉味道,在炎热酷暑里,会让向思尧觉得很好闻。
但后来那久没有闻到,他也就忘记。
“又或许,在某个脱口秀演出上看到你,结束以后去堵在后门,哭诉你始乱终弃。”
“……没有始乱终弃。”
“你都认不出。”谭跃真开始哭诉,“还在那儿心只想着要面试。”
翻旧账Alpha真是可怕,向思尧平时就没什抵抗力,现在同处室更招架不住。
“没想到你会长那高嘛。”向思尧还想给自己解释,“都快米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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