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鹤清看向不远处
停车坪。
比上次来，停车坪只停着零星几辆车。
今天雪过于大
，来人很少。
东西放在路边，晏鹤清顶着雪走到停车坪。
第
辆，不是。
明天……
晏鹤清关上窗户。
他希望陆凛会去钓鱼。
隔天凌晨两点，晏鹤清准时下楼。
提前约好车等在楼下，司机看到晏鹤清装备，咂舌挑开话头，“这
冷天去山里钓鱼？”
陆牧驰抬头，望着病床上疼得皱脸林风致，他竟走神。
今天挨打要是晏鹤清，他那纤薄身体，肯定会伤更重……
“对。你到京大做什？”林风致突然喊他。
陆牧驰早想到借口，“京大校长邀请
叔叔开讲座。”
听到陆凛，林风致马上就不疼，他眼睛亮亮问：“什时候啊？”
病房里，护士在处理林风致伤口。
消毒液气味刺鼻，林风致闻得难受，瞄着沙发上低头不语陆牧驰，心虚压低声音，“有事先走，过几天再帮你取。”
晏鹤清语气温柔。“忙你吧，现在学校，自己取就行。”
“你衣服送干洗店，你有空来拿。”
林风致现在还不想让陆牧驰知道他是被领养事，“嗯嗯”几声快速挂电话。
晏鹤清过去捡起围巾。
他拍拍，完全能想象之前战况。
晏胜炳拳打脚踢，赵惠林哭闹撒泼，贯流程。
个月过去，那十万块，以晏胜炳有钱就会去赌习惯，应该很快会花光。
等花完，就轮到对付他们。
第二辆，不是。
第三辆——
京A1111。
晏鹤清眼睫很轻、很轻地动下。
晏鹤清微微笑笑，并未答话。
司机也就闭嘴，启动出发，驶进漫天风雪里。
到山脚，晏鹤清刷会员卡，门卫打开道闸让车进去，还嘱咐说：“送到就马上出来。”
司机碎碎念，“什地方啊，这高级……”
四点多，山路寂静无声，只有车辆行驶声音，司机有点发毛，踩着油门飙到湖边，等晏鹤清搬完东西，司机光速掉头出谷。
陆牧驰回想几秒，“放假前天吧。”
……
晏鹤清回到家，仔仔细细洗干净围巾，拧特别干挂到窗外晾着。
夜色降临，万家灯火亮起，呼啸而过风，挟着大片大片雪花。
这大雪，湖水定很冷。
陆牧驰也无语。
他知道林风致知道身世，但林风致不主动说，他只好装作不知道。
盯着沙发靠背叠着棉衣，陆牧驰眼就认出，这是晏鹤清衣服。
林风致不穿杂牌。
晏家夫妇认错衣服，打错人。
晏鹤清平静走进学校。
领取新身份证，旧身份证要弃用，如果需要留作纪念，只需要剪个小角。
晏鹤清面无表情剪成几块，悉数丢进垃圾桶。
离开学校，雪下得愈发大，满世界飞舞，要看清路都困难。
晏鹤清摸出手机，拨通林风致电话，“风致你在哪儿？这久没回来，到学校也没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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