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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凛将车开到医院大楼门口,才打电话让晏鹤清出来。
半夜医院大厅还是有人,缴费口排几个人,轮到晏鹤清,他办理退院,还好,这次检查费药费加住院费,300多,在他承受范围。
叠好收据放进口袋,提着袋药,晏鹤
上次晏鹤清住院,他离开不久接到医院电话,说晏鹤清办理出院。
晏鹤清却摇头,“不,没地方去。”
陆牧驰打不通他电话,必然会找上他家,晏鹤清现在很不舒服,他不打算回去。
这应该是普通病房,住晚100元左右,比旅馆划算。
陆凛眸光沉,“债主堵上门?”
开口,声音沙得几乎要听不见,“不饿。”晏鹤清胳膊支着略硬床铺,撑起身坐起来,浅色眸子里,还蒙着层隐约雾气,像是秋天清晨,雾气尚未散开样子。
陆凛弯身,帮他把枕头立起来。
后背抵着柔软枕头,晏鹤清还是疼得眉心微微动下,“谢谢。”
陆凛拿过小柜子上保温杯,是个新保温杯,是那种很常见保温杯,应该是在医院楼下小商店买,他旋开杯盖,倒过来是个简易杯子,他倒半杯热水,递给晏鹤清,“喝点水。”
晏鹤清是很渴,他接过杯子,低头抿小口,不烫,是适宜入口温度,淌过干燥嗓子,润得十分舒服,晏鹤清口喝完,陆凛伸手过来接杯子,“还要吗?”
调,把蒲扇闪过他耳畔,是清爽,还带着安稳味道凉风,他就抱住那只细腻又温暖手睡着,再热也舍不得放开。
忽然灯笼花莫名燃起来,像是光速划落流星样,不断往下掉着火光。
房子也跟着燃起来,熊熊火光把天边都染成触目惊心红色,他待在原地,只会哭,那只手就将他搂进温暖又依恋怀抱,还是如潺潺流水声音,温柔又强大。”宝贝不怕,妈妈保护你。”
他紧紧抱住妈妈怀抱,却分不她点儿温度,只能眼睁睁,任她无休止冰凉。
“妈妈!”撕心裂肺,四面八方涌来。
晏鹤清眼睫动动,迟缓秒,他笑下,微微点头,“算是。”
在他们谈话时,病房里鼾声越来越响亮,还互相攀比似,你方唱罢登场,效果直追交响乐团。
陆凛略沉吟,他拿过叠好外套,递给晏鹤清,“走吧。”
晏鹤清微怔,“去哪儿?”
“住处。”
晏鹤清轻轻摇头,他现在摇头都费劲,他抬眸望着陆凛,“陆先生你怎在这儿?”
陆凛眸底是深邃暗涌情绪,他盖上保温杯,“你昏迷,医院通知。”
晏鹤清脸上并没有意外神色,他浅浅笑下,让他苍白脸有几分生动,“又打扰你。”
手机搁在床头,晏鹤清拿过看时间,晚上11点,他嘴唇有些干,他抿下,又看向陆凛,“没事,你回家休息吧。”
陆凛却未动,“和上次样,马上出院?”
长睫微微动动,晏鹤清猛地掀开眼帘。
周遭不太安静,打雷样鼾声此起彼伏,意识逐渐回笼,先入目,是片混沌白色,渐渐清楚、明晰,随后是张……张……
熟悉脸。
晏鹤清静静望着,半晌都没动。
还是陆凛问他,“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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