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厚纸巾,还是能感受到滚烫热度。
离近,香气更扑鼻。
晏鹤清将渔网夹在胳膊,左手小心揭开红薯皮,是金黄薯肉,肉眼可见软糯,他咬、或是说吸口,细腻无丝果肉奶香馥郁,甜糯不腻。
以往兼职到半夜,在路上时常能碰到烤红薯小摊,香气飘满整条街。
有次,晏鹤清太饿,挑个小红薯。
黑暗寂静湖边,只亮着盏橘色户外灯。
空旷草地看不到边,湖也隐在黑暗里,看不见有多宽阔,只眼前照亮这片,已经能看出是很广水域。
确是野钓好地方
晏鹤清放下他水杯,旁边,是陆凛保温杯。
两人隔着张小桌子,左右支着两张椅子。
青春期叛逆爱情,他没必要出手,以陆牧驰性格,过段时间自己就腻味。阻止,陆牧驰反倒叛逆。
后面两人没闹出新闻,他便忘林风致这茬。
今天林风致来探病,他才想起这桩事。
这多年,陆牧驰还在有兴趣,不是好兆头。
保镖不敢不说,又不敢全说,他琢磨着,既然只问林风致,不回晏鹤清,不算有错吧?
陆牧驰捏着手骨,再忍不住,他转身大步走向病床,开始撒娇,“爷爷,想回去洗个澡。”
陆昌诚知道他小九九,他提醒他,“只要别去找你那些狐朋狗友,回去洗澡就去吧。”
陆牧驰抓过外套就跑,“明天早早来!”
陆昌诚摇头,待脚步声跑远,他吩咐女人,“叫跟着小少爷保镖来见。”
不多会儿,保镖满头大汗跑进来。
——
同时陆牧驰听到,“您好,您所拨打电话正在通话中……”
再拨,变成——
“您所拨打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晏鹤清这是掐断他电话,直接关机!
剥开,却没闻着香,肉质还干,纤维也多。
他又咬口。
和他想样,旦尝过太甜东西,就会忍不住继续。
突然,他感到
桌子前方烧着火堆,架着张细铁丝网,半放着个古铜色小水壶,在烧水,另半烤着几个红薯。
烤会儿,红薯飘出浓甜香气。
饵料撒进水里,现在只需等待。
陆凛靠着椅背,手翻小说,手翻红薯,闻到扑鼻香甜,他倒扣小说到桌面,拿过早叠好几层纸巾,捡起个红薯,回头递给晏鹤清,“应该熟。”
晏鹤清这次同样没说谢谢,他在捣鼓渔网,腾出右手接过红薯。
他头低下去,“是。”
陆昌诚脸立马拉下来。
狠狠摔茶杯。
啪,茶杯在地上碎成两半,残留半盏茶水在碎掉杯身里晃荡。
*
女人泡好茶,揭开杯盖,吹吹热气,才送茶到陆昌诚手边。
陆昌诚接过,品口慢吞吞开口,“问,你答。”
保镖连声应是。
“最近小少爷,还常去找林风致?”
陆昌诚很早便知陆牧驰对林风致不般。
陆牧驰心烦意乱,胡乱将手机揣回口袋。
今天林风致带着晏鹤清来探病,他除恍然太久没想起林风致,更想清楚个事实——
他疯狂想念晏鹤清。
看到他背影那刻,他心就紧紧揪住,扳过他肩膀那瞬间,他其实想要抱住他。
是陆昌诚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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