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听清楚。”晏鹤清靠近他,在他耳边个字个字慢慢说,“永远不会原谅你。”
林风致呆住,这
……
晏鹤清收回思绪,“已经搬走,以后别来打扰别人。”
林风致没想到此刻晏鹤清还能说出这样绝情话,他颤抖着双唇,“你没看出来吗?失明。”
“看出来。”晏鹤清语气平静,“那又如何。”
林风致眼泪夺眶而出,他其实后悔不去做手术,视力天比天下降,有天睁眼雾茫茫片,他吓哭,用力拍门要出去,却没人理他。
晏鹤清透过黑夜,看到他自己。
原文里也是这样夜晚,他刚被取走眼角膜,立即被送往隔壁。
林风致躺在隔壁,等着他眼结膜做手术。
甚至恢复期,他们也只隔着那堵薄墙,他每天都能听到陆牧驰和林风致谈笑声。
医生刚说他能走,陆牧驰便高高在上施舍他,“既然你给致致眼角膜,就放你自由。”
背着这个沉重包袱。
只是他还不知道,晏鹤清房子转租。
陆凛猜想是新租客通知晏鹤清,他就送晏鹤清到小区门口,也不进去,笑着说:“有点困,就不等你,你办好事早点回来。”
晏鹤清点头,“好。”
目送陆凛开远,晏鹤清才走进小区。
就这样时间流逝,他终于彻底看不清。
“知道你恨害你失去爸爸妈妈。”咸到涩泪不断流进林风致嘴里,“也知道是咎由自取,来找你也不是卖可怜,就想……”他吞咽几次,困难说,“你能不能看在看不见份上……只求你这最后次,你说原谅,代替爸爸妈妈。”
这样,他至少心里会好受点。
晏鹤清垂着手猛地握紧,只是很快又松开,轻声喊,“林风致。”
林风致眼里只有团模糊光,他不确定那是不是晏鹤清,他努力瞪大眼睛,“你原谅?”
他世界片黑暗,他满是恐惧,哀求陆牧驰别抛弃他,他惊慌着想抓住陆牧驰手,立即被陆牧驰推开。
他跌倒在地,看不到陆牧驰脸,只能听到嫌恶声音,“会给你笔钱送你出国,永远别出现在致致面前,清楚吗?”
他血液都凝固,只是那两秒没回答,陆牧驰便不耐烦踢开桌子,“在问你话,听清没有。”
他没要陆牧驰钱,答应会远离他们世界。
保镖送他到医院门口,他眼前黑暗,再也无法得见光明,原地站会儿,独自摸索着到公交车站,去墓园。
小区保安知道他搬走,见他回来惊喜喊住他,晏鹤清微笑回应,和保安浅浅交谈几句。
快8点,小区内灯坏直没换,只有几盏亮着,低瓦数也照不明,晏鹤清也没打开手机手电筒,在黑暗里走着。
快到他曾经住那栋单元楼,他停住。
前方,上次被陆牧驰撞坏旧衣回收箱已经换新箱,顶部有个稍亮瓦灯,林风致站在旁边,多日不见,林风致瘦圈,双眼无神看着他方向,却连他走近都没发现。
还是晏鹤清停住,没脚步声,林风致才猛然震,他鼻翼动动,嗅到熟悉雪松气息,手悄悄抓紧衣角,干涸嘴唇碰几次,才低声说:“你终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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