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停车场地址是个墓园,”贺言说,“妈埋在那里。”
手机短促地尖叫声,姜鑫发来消息出现在锁屏屏幕上。
“演员
“现在呢?”贺言问着,已经看完这短短几页剧本,又听出来哪里不太对,“什叫没时间?”
崔远洵记起来,上次并没有跟贺言说清楚原因,那时他还想给何羽鞍保留点隐私。
“他可能活不多久。”崔远洵说,“家里也有当医生,说存活率很低。也不明白,为什都这样,不好好去治病,非要来这个综艺。”
贺言正翻着剧本手指颤,停在最后页上。
原来如此。
把姜鑫派出去以后,崔远洵站在门口,看到贺言房间里有个男人出来,略微犹豫下,还是去敲门。
“门没关。”贺言在里面说,习以为常地看崔远洵走进来。
“你知道是?”崔远洵问着,坐到贺言旁边。
“那不然呢?”贺言反问,“李深现在没事不会随便过来,来也有房卡直接刷,不会敲门。”
崔远洵发现自己最近老是偏离正题,明明是过来商量剧本事情,现在又开始聊别。
十八小时内,要找到男主角犯罪证据,这是剧本开头,看起来并不新奇。
“警察也不知道他到底犯什罪,四十八小时内,男主角要找出自己罪名,接受判决。”
“什鬼,不知道什罪还抓什人,这编剧这有病吧?”姜鑫发出疑问。
“这是卡夫卡原作,”崔远洵耐心地给文盲科普,“《审判》。”
但何羽鞍剧本并不叫这个,打印封面上,剧本标题是《罪名》。
原来何羽鞍快死。
因为快死,才会失心疯样地做这种事情,写血书样,逼得人印象深刻,无法忘记。把最后场戏直接放到现场直播总决赛上,点退路都不留。
给他第场戏剧本,主题那明显,等着他来续写。要找到这个主角罪,进行审判,进行公开。
“这是什?”崔远洵注意到贺言手里摊开剧本上,有张纸片。
贺言拿起来,递给崔远洵,那是张停车收费单据。
比如:“他有房卡吗?”
“嗯,”贺言没太在意,“有时候过来送点东西,收拾下。”
听起来,人家确是有这个需求,崔远洵没再继续问,回归正题:“剧本,你看吗?”
“还没。”剧本就在茶几上,贺言弯腰拿起来,从第页开始翻。
边翻着,边听着崔远洵说:“觉得之前可能判断失误,何羽鞍确是没多少时间再拍部电影,所以以为他放弃。”
姜鑫很尴尬,但话已经收不回来,卡夫卡也被他骂有病,尽量弥补性地提问:“但为什拍这个名著啊,演出来会很奇怪吧?”
崔远洵再往后翻,这个剧本后面却是空白,只有短短第场戏。
多奇怪,像场行为艺术,崔远洵跟姜鑫说:“这个剧本不是给准备,不会给演。”
“那给谁?张昼?”姜鑫提出个人选,看着崔远洵眼神,马上知道错,“操,不会是贺言吧?凭什……”
“你出去帮核实件事情,可以吗?”崔远洵打断姜鑫愤怒,“对有点重要。确定以后马上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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