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大好日子,不要破坏气氛。
“你生日是不是快到。”崔远洵在他对面问他,“打算怎过?”
贺言说:“写个三万字让粉丝理性追星千万别集资别打榜别控评别开小号艹数据,转万条人x日报微博。”
崔远洵现在听得出来这是在
他没有抓住,落个空,边上有个比他高点人把自己手中递给他。而贺言就这样轻易地笑出来,像个小孩样,仿佛给他根棒棒糖,就能让他满足整个下午。
张丽给这个小孩买过棒棒糖,用自己工资,没有报销。那时候她还年轻,三十不到,刚休完产假回来,会有点感情泛滥,看着贺言,也会想起家里女儿,虽然家里不是很富裕,但起码有爸爸和妈妈爱她。
她在福利院里度过几个月,最后时候,这个可怜小孩监护权已经转到福利院,还被取个新名字。她准备离开,最后次,她依然让贺言画画,这个小孩不再像最开始那样连笔都不会拿,他用很多支彩色笔,画个很大棒棒糖。
这是她帮助过众多零落人中个。
终于看完,张丽对女儿说:“该去做作业。”
然站在舞台上有个个节目,说不定还是单人独唱。想想,也没什不同,都是像泡沫样,很快会消失,又很快涌上来。日子就是这样流淌过去,从来不会停留。
但贺言居然希望着,或许在他头顶,有个巨大看不见摄像头,上帝在当导演,而这时候,应该喊声“卡”,让切暂停。
张丽按下暂停。
家人很奇怪:“怎不看?觉得还挺有意思啊。”
张丽想想,这突然关掉电视,确很情绪化,反正她已经看到想看,又按播放键,画面已经转到别人身上,不再是贺言那张有些失神脸。
女儿不太情愿,她又催两遍,才回书房。她在客厅里,把茶几上零食渣滓都清扫进垃圾桶,又想起那个哭泣女孩和那位不懂教育母亲,或许也在城市另个房子里看着这场直播。也许他们还没有和解,也许贺言未来路途并不会多顺畅,也许自家小孩那岌岌可危物理成绩下次就要不及格,不过,管那多呢,收拾完洗个澡,就该睡觉。
“你抓那些彩纸做什?”崔远洵问。
“好玩嘛。”
“那这样呢?”崔远洵另只攥紧手伸到贺言头顶,然后松开,彩色碎纸散落在贺言头发里。
贺言有些愤怒地喊起来,小狗样晃着头抖落碎纸,他想如果不是公众场合,真会给崔远洵拳,可能还是照脸打。
“们有个班委特别喜欢他,”女儿评论道,“经常在说说里发他,原来这人还会演戏。”
当然会演戏,而且从那小就会演。
到现在,居然还能把自己过去笔勾销,虚构出全新人生,并让那多人都相信。这确是种非凡本领。
张丽会有那点龌龊想法,她倒不至于跑去敲诈勒索笔,或者去找记者什爆料,但至少她会想,可以跟旁边人说,其实这个贺言认识,很多年前见过,他其实不是这样。口耳相传坊间流言,多正常。
电视直播里贺言突然抬起头,伸手去抓在空中落下彩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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