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璃终于绷不住，眼眶再次弥漫上水雾：“
二十岁
，她不回来就不回来，已经长大，不需要妈妈。”
“对，你现在很厉害。”
“……才不是没人要
小孩。”
她始终记得，那是初二暑假刚开始没多久某次周末，她想去海洋公园玩，可因为舒馨心要去几个兴趣班上课，阮东升要接送她，所以便给她钱，让她自己去。
那天她没有吵闹，换好衣服下楼时，舒馨心也正准备着要去兴趣班，她在和她擦肩而过时，低低笑道：什
校花小公主，不
她觉得自己脑子更乱，“那时候班里男生打架，做坏事，老师都会请家长来。可是，无论做什，都没有人打骂，爸爸每天陪着他新老婆和新女儿，妈妈在哪里都不知道……
只有你，只有讨人厌你，无论做什，下
次还是会像个傻子样在那里……
哭声，你就又上当；喊疼，你立刻就跑过来……
你明明知道有多坏，可你就是记不住……
可为什偏偏是你，你姓舒，最讨厌姓舒，姓舒全都该死……”
“问完，可以回去吗？”
“没有问完，还有好多呢……”她摇头，努力理着思绪，但思绪似乎堵住。
于是，话题跳到另个点上，“刚才范怡给打电话，你知道范怡是谁吗？”
“嗯，知道。”
“对，范怡是妈妈……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妈妈。”
在她侧面，替她挡掉冷凉海风：“想问什？”
“嗯……就是那个，很早就想问，你那时候去《星途人生》……当导师，是偶然吗？”
“不是。”当然不是偶然，这世界上哪里来这多偶然。
“是因为讨厌……以前做事，想要好好……整治才去？”
“不全是。”去时候，他只是很想知道，当她发现她无法对他视而不见时候，会是什反应？
他轻轻按着她头，纠正：“姓祁。”
“你明明姓舒！”
他叹口气，再次纠正：“姓祁，也讨厌舒美瑜和舒馨心。”
她怔怔看着他：“对不起，那时候总是欺负你……”
“没事，已经不生气。”他温柔看着她。
阮璃揪着他衣领，开始碎碎念，“她打电话来和说新年快乐，因为今年她又不能回来，所以提前给打个电话……她问，如果她想结婚，会不会祝福她？
呵呵，真可笑……直以为她是因为还沉浸在婚姻失败伤痛里，所以这多年直都不想回来。可她居然要结婚……
为什要祝福她？祝福有什意义吗？没有，她不是直都活得很好……”
“小璃……”他凝眉看着她，大手轻轻按上她头。
“有时候觉得，她是不是因为知道做过那些坏事，所以才直都不回来？”
会不会放下她永远高高在上模样？会不会……求他？
“那时候你很讨厌吗？”
“以为是。”他以为是，他直都以为是。
“你这都是什答案！”她不满意，揪着他衣领来回晃，像只冲着主人发火小猫崽，看着很凶，可完全没有威慑力。
祁湛轻轻勾勾唇，怕她自己撞上后面沙滩椅，小心兜住她头，任由她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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