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恶心啊……”
所有人
眼神，都和他妻子
样！
听着细细碎碎言语，袁志再也忍不住，毫无意义大吼声，推开人群就往外走去。
“只要离开这里就好，离开这里之后，就再也不用理这些精神病
。”
袁志气冲冲往外走去，每路过件房子，房屋中灯光就会响起，路灯也亮起来。
他冲进屋，穿好衣服拿些钱，就气冲冲走出家门，却看见在他家院子外，站圈人。
那些人是附近街坊四邻，他们被袁志吼叫吵醒。
但袁志看着这些人只是看着眼熟，却不认识个人。
因为除长相和名字外，这些人全都样，没有任何能让袁志记住特征。
他们全都直勾勾看着袁志，像是在看个社会败类。
“怎
，你也睡不着是吗。”袁志被吓跳，干笑着说。
严丽莎居高临下撇袁志眼，然后对他说：“你为什要离开，你要逃避自己罪孽吗。”
“
就不明白，到底有什罪孽。”
袁志站起来，压着火气低声问严丽莎，在小镇住这些天，他已经到精神崩溃边缘。
严丽莎稍稍仰起头，带着丝怜悯看着袁志：“你真无药可救。”
袁志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那个梦他已经做十多次。
“有罪，到底有什罪……”
最终他还是走下床，走到门外坐在门前水泥阶梯上，点起颗烟。
从回到家乡之后，好像切都变，原本正常生活方式，在其他人眼中就是罪大恶极。
而那重复梦境，更让他隐隐感觉到毛骨悚然。
无论他走到哪里，仿佛都灯火通明，而现在是凌晨两点钟！
那些灯光后面，仿佛是张同质化面孔，在千篇律指责着袁志。
在黑暗中，人容易恐惧。
但这种无
看到这多人聚在自己家外，袁志有些头皮发麻，但在怒气支撑下，他也没有过分畏惧。
“你们都看什，夫妻吵架不让啊，都滚回家待着去！”
那些人没有对袁志话有任何反应，脸上表情反而更加怜悯。
“这人真可怜。”
“她妻子也很可怜，遇到这样丈夫。”
“你才无可救药，你别那看着！”
袁志终于忍受不住，直接对严丽莎咆哮起来，严丽莎质问，像是条导火索，将他这些天积累压力全部引爆。
“不明白你们这些人都有什毛病，好像干什都是错，连穿什东西都要受到指责……你们……”
“说话别那大声，别吵到别人睡觉。”严丽莎在袁志嘴边竖起根手指，阻止他继续喊下去。
袁志粗,bao将严丽莎手拨开：“真特受够，你简直有病，这镇子里人全都有病，今天就离开，再也不在这个鬼地方待着！”
他曾怀疑过是自己精神出问题，但这镇子里并没有精神病医生，所以他也无从验证。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明天就离开这里回城里住。”
袁志作出决定，给在城里住儿子打个电话，说明情况。
挂断电话后，他起身就看见他妻子严丽莎正站在他身后，低头看着他。
那眼神中有不屑、有恶心，却唯独没有丝夫妻间应有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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