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心忍不住赞道:“这件披风真好看,衬得少爷气质好。这白狐狸难得见,能被寒护院猎到,赶在冬天来临之前给少爷做件这样披风,也是它前辈子修来福分。”
姜潮云听着她话,嘴角也轻轻地翘起来,他摸摸颈上柔软漂亮狐狸毛,心里也喜欢,然而他顿,忽然反应过来,声音都虚起来,“这白狐狸,是谁猎?”
碧心说:“是寒护院啊,他箭术超群,箭射中白狐狸眼睛,没有坏皮毛。瑾少爷听说,去跟他要,他还不给,说是少爷定下,要送们院来。”
碧心显然喜欢极这位寒护院,满嘴都是他好话。
姜潮云咽咽口水,忽然感觉身上披风好像长刺
房间里烧着银丝炭,依旧暖烘烘,碧心在他耳边嘀咕,“寒潮刚过,怕会反复,少爷得多穿些。”
姜潮云回过神来,说:“都不出门,何必穿那多。”
碧心不赞同地道:“不能马虎大意。”
姜潮云被迫又套件厚厚夹袄在内里,他想想,说:“要出去走走。”
碧心闻言,说:“那得再穿件披风。”
救苍生!
这样就算死,也不能说是没有意义死。
然而姜潮云心里有这样热血,却迟迟不敢去接触寒江穆,他最近有些被寒江穆魇着,张眼闭眼都是他轻描淡写弄出人命画面。
其实他已经记不清帝王年少时期是何等模样,他努力地去回忆,好像能记起张好像很俊秀脸蛋,但这样脸似乎和那凌宵宝殿上帝王很不相符,被他飞快地甩到脑后。
只是他也没能想起更多,他身体弱,总是困倦,因而想着想着,意识便模糊起来,很快就陷入黑甜梦乡,只是这次,他没有再梦到寒江穆。
说罢,从柜子里拿出件厚厚白狐狸毛披风。
姜潮云虽然体弱多病,但个子并不矮,甚至在众同龄人里还是算高挑,碧心要轻轻踮着脚才能给他系上披风带子。
碧心给姜潮云系好披风,退后步,左看右看,脸颊微微泛起红晕来。
姜潮云虽然身子骨弱,但委实长着张精致漂亮脸。因为年岁还小,脸颊还有些孩子样圆润柔软,他眼眸是琥珀色,在因为光线不同呈现出不同浅色光泽。他皮肤很白,因为气血虚,他唇色并不如何润红,而是淡淡粉红色,却也没有折损他容貌,反而更显得他这个人有种晶莹剔透秀美。
此时他身素白,也未能被遮掩光芒,而那件雪白狐狸毛披风为他更添十分高贵精致,饶是简简单单站着,都是道不可言说风景。
翌日清晨,碧心过来伺候他穿衣。
姜潮云不喜人伺候,因此碧心静立在屏风之外等候。
这个时节是姜潮云最讨厌冬天,他出生时节便是冬天,他母亲怀着他时候去清泉寺上香,未曾想半路遇到土匪,幸有知州府兵路过,救他母亲命,并没有受伤,但受惊,他因此早产。
也因为未曾得到及时照料,姜潮云受大寒,落下病根,身体直不好,小时许多大夫都口断言他活不过十八,长到这个年纪,也是全靠名贵药物吊着命而已。
姜潮云想到寒江穆,有些愁,逃避似不再去想,专心地将衣服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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