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潮云本想将暖玉还给他,但寒江穆这招巧妙,借着这莫须有传闻愣是将玉给他,想还他都没有由头。
这样到底是承寒江穆意,姜潮云都快没法对他恶声恶气。
迄今为止,寒江穆也没做错什。
姜潮云躲在被窝里呼出口气,感觉心里乱糟糟,也懒得再想,赶紧闭上眼睡觉去。
他精神容易懈怠,睡眠也好过头,睡就睡死过去。
他现在对他是何种看法?难不成真见过他几回,就非他不可?
姜潮云有些迷茫,他到前辈子至死都没有尝过情爱滋味,因为身体太虚,又有寒气入体,大夫都言明恐怕很难有后代,恐怕连行房都没法,他母亲断心思,他也断心思,他那样身体又如何能耽误别姑娘。
但他没有那个心思,不代表他就是断袖啊,他浑身都洋溢着非断袖气息,怎寒江穆还能对他见钟情?
他寒江穆贵为皇子,眼界应当如江海般宽广,怎地随便个人就能将他迷得神魂颠倒?
若是换个人,恐怕都要为这种偏爱沾沾自喜起来。但姜潮云想到他那如风中残烛生机,他也断断生不出什骄傲心思来。
衷感到高兴,你明白吗?”
寒江穆说:“少爷,上过私塾,认字。”
姜潮云眉毛竖,“那你为什没有反应?”
寒江穆反问:“少爷想要有什反应?”
姜潮云被问住,过会儿,他哼哼道:“算,跟你这样凡夫俗子是说不通,你不懂。”
寒江穆等到他呼吸平稳,才大步走过去,动作小心地拉出他手,轻轻地握在手里。
这次倒是暖。
这时窗外有声忽重忽轻鸟鸣,寒江穆将他手放回去,走到窗边,伸手推开窗。
窗外是个沉稳高大青年,压低声音对寒江穆说:“禀主上,属下已经将姜瑜陇废。”
寒江
姜潮云将乱糟糟思绪抛到脑后,又气哼哼地说:“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寒江穆便沉默。
姜潮云摸摸胸前巴掌大鲤鱼,这暖玉确神奇,本来就算屋子里烧银丝炭,他躺在被窝里手脚也都是冰,但有这暖玉,他现在手脚都暖呼呼。
是,那五枚鲤鱼暖玉,除却可以戴在脖颈上那枚,剩下四枚都被他戴到手腕上和脚踝上。
那五枚除最大那枚,剩下四枚是成对,对稍大些可以串做手链,对小些可以串做脚链。
他说完,还要抬抬下巴,以示对寒江穆不屑。
然而寒江穆脾气很好,他看着姜潮云那因为有情绪而变得好像更娇艳脸庞,那墨色眼珠子微微转动,在烛光映照下,仿佛有那点火光在他瞳孔里跳动。
寒江穆因为年纪还很轻,他音色也呈现出股少年干净清爽,然而他声音比起姜潮云极其容易变得软糯嗓音不同,他更偏向那种有力量有魄力,也好像能孕育出,bao风骤雨沉稳嗓音,就像他现在这般简简单单说这样句话,好像也能是平静河流下暗涌,“少爷不说,又如何懂?”
姜潮云当然不可能和寒江穆说,他都表现得这小人面孔,寒江穆应该讨厌他才对。
但他这样镇定表情,姜潮云也看不出他内心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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