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潮云想不出来他镶银牙是怎样,也就没说什。
姜林氏打开个盒子,对姜潮云说:“等老夫人过大寿,你就送这个过去。”
姜潮云低头看,是尊玉观音像,这尊观音像是由整块玉石雕琢而成,晶莹剔透,神光泛泛,宛如真神,是十分珍惜贵重宝物
把完脉,将姜潮云手放回被窝,又仔仔细细地替他掖好被窝,才退开,坐到躺椅上闭目养神。
*
过段时间,姜府老夫人过六十大寿,姜府开始提前操办起来。
姜林氏作为主母,忙活好阵子,差点都没什时间过来陪姜潮云。
这日她安排好所有事情,过来陪姜潮云用完膳,又看着马大夫给他把完脉,听些好话,心里高兴,不由分说赏马大夫有些金银,这次马文锋倒是照单全收。
姜潮云第次感到后悔,他连话都不是很会说,又哪里会做什恶人?
但现在也容不得他继续想下去,寒江穆感觉到他眸光闪动,像是在走神,低声唤他声,“少爷。”
姜潮云回过神来,有些怏怏地说:“要睡觉。”
寒江穆望着他,过好会儿,才退开,对他说:“睡吧,少爷。”
姜潮云躺下,寒江穆站在床边,还伸手替他掖掖被角。
姜潮云时哽住,竟不知道说什才好。
然而他很快反应过来,提高几分音量,“你、你不要多管闲事,谁跟你说要做什淑男?”
寒江穆朝他伸出手,姜潮云下意识地往后躲,然而寒江穆手臂很长,他轻而易举地触碰到姜潮云。
他手指从姜潮云光滑额头划过,最后落到他头发上,姜潮云紧张地问:“你又要干什?”
寒江穆从他头发上取下片棉絮,“别护院未必有这细心,少爷。”
姜潮云看着姜林氏脸上喜意,也配合着笑笑,但心里实在是没什想法,想太多都会落到自怨自艾境地,他干脆也就不想。
总归他还有年多寿命,还早得很呢!
姜林氏与他说起姜瑜陇,“瑜陇不是摔掉颗门牙吗?最近去镶牙,你猜,他镶什牙?”
姜潮云摇摇头,“不知道。”
姜林氏露出个淡淡笑,说:“瑜陇镶颗银牙,身上穿金戴银,日后也是有福气。”
姜潮云拉高被子,挡住脸,闷闷地说:“把蜡烛吹掉。”
寒江穆照做,屋内立即陷入片黑暗之中。
寒江穆站在床边等会儿,低声喊:“少爷?”
姜潮云睡得向很沉,因而自然是没有回应。
寒江穆坐到床边,给他把把脉,吃马文锋开药,姜潮云脉象比之前要稳些。
他说这句话时候,声音依然有些冷,浑身都散发着种说不二气势。
姜潮云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第次发现原来皇室贵胄和普通人真是有差别,普通人不会有这样气势与威仪,不会像他仅仅站在那儿就让人无法呼吸。
普通人也不会像他那样,明明没说什,却让人打心底里就无法拒绝,只想臣服。
姜潮云忽然感觉自己是不是做错,其实开始就不应该和他走得太近,他明明也没剩多少时间,用这些时间好好满足自己遗憾不好吗?为什定要凑到寒江穆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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