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姜府来许多人,连渝州知州也过来祝贺,时间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姜潮云穿件浅色锦衣,连披风都换成喜庆红色,为脸色不那难看,他甚至还悄悄地让碧心拿盒胭脂过来,稍微沾点在脸颊上抹开,那本白皙得几乎有些苍白脸颊瞬间变得红润几分,也有那点气色。
他照照光滑铜镜,很满意。
但很快,他又发起愁来,寒江穆替他抄那卷经书,他总觉得锐气和戾气都太重,并不适合给老夫人送礼,而且也不是他亲自抄,心意便又减
姜潮云急道:“这种事情怎能让别人做?自己来!”
寒江穆冷冷地道:“少爷定要胡闹吗?”
姜潮云:“谁胡闹?明明是你胡闹!”
寒江穆抬起脸,眼神幽暗地注视着姜潮云,低声道:“少爷金枝玉叶,不用受这累。”
“……”姜潮云被他那双黑沉沉眼睛震慑,下子不说话。
姜潮云是早就知道他是皇子,但仍然不知道他连字迹都这……这充满震慑人心味道。
寒江穆低沉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少爷觉得字如何?”
姜潮云声音小起来,有些尴尬,也有些惧怕,他硬着头皮违心道:“……也就这样,你还得多练练。”
寒江穆说:“是吗?”
姜潮云没敢说话。
寒江穆看他胸脯起伏剧烈,知道他是气得狠,语气轻缓几分,脸凝沉地说:“少爷,若你觉得亏,可以碰回来。”
姜潮云:“……”
他这样若无其事,姜潮云都有些怀疑自己大惊小怪。
但是被寒江穆亲是事实,这姓寒,得便宜还卖乖!
姜潮云手按住胸口,努力地平复下心情,才说:“寒护院,你未免也太放肆,好歹是你主家,你总是不听话是什道理?”
几乎有些委屈地坐到旁。
又看着他在那洁白纸张上写下个又个墨字,有些心悸地闭上眼睛。
这样字迹拿来写佛经,这不是吓老夫人吗?
而且他不可能写出这种字啊!
无论他怎不情愿,寒江穆还是替他抄完那卷经书,而老夫人生辰也到。
他私心里都觉得寒江穆这幅墨宝都能贴到大门上辟邪,但他明面上是不可能夸寒江穆。
他不能再跟他有任何亲近下去可能。
寒江穆见他不说话,也没有在意,他坐下来,重新翻开张纸,将案上佛经揭开,提笔替姜潮云抄起来。
姜潮云有些惊愕,“你干什?”
寒江穆没有看他,字顿地道:“少爷不能劳累,来替你抄。”
寒江穆不说话,拿起姜潮云放下笔,在纸上写起字来。
姜潮云看他不理他,踌躇下,走到他身边,目光落到他面前白纸上,有些惊讶地张大眼睛。
只见纸上墨字力透纸背,锋芒外露,宛如刀锋逼至眼前,凶戾又蛮强,看得姜潮云下子噤声。
都说个字能体现出个人性格心态,姜潮云字便是秀气圆润,充斥着股安详柔美,姜瑜陇字遒劲有力带着股少年意气,能看出无限野心,而寒江穆字,充斥着股霸性和攻击性。
但凡稍微有些见识人,看这个字,都不会觉得他是个普通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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