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九看着他背影,虽不太明白祝玉春话,心里却还是那个想法,他这个主子,是个温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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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潮云身体受不得劳累,因而马车行得很慢,也因为走是更宽敞平整官道,所以比林世言他们来时路途更加遥远,走捷径三天三夜就能到路,现在要花起码半个月时间,加之顾及到姜潮云身体,这时间又被拉长到起码个月。
林月容当初远嫁淮州,陪嫁是非常多,很怕会引来土匪,因而他们这行人都做行商打扮,又雇三家镖局共同护送,这路上也就不担心有什危险。
姜潮云所坐马车外面看起来很朴实无华,但内里却别有洞天,首先是很宽敞,其次是垫着非常厚实羊羔毯子,杜绝绝大部分颠簸,无论是躺着还是坐着,也还算是很舒服。
午九看见祝玉春,心里松懈,脸上也表露出来,他将他和寒江穆对话跟祝玉春说,道:“又哪里疏忽?实在不明白。”
祝玉春听,笑嘻嘻地道:“你真笨,你让姜左岭死得太痛快,殿下是要他死不瞑目,懂吗?”
午九听,重重地点头,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祝玉春道:“你这个死心眼,能在殿下身边伺候这久,也着实让惊讶。”
午九想到寒江穆对那姜公子诸多温柔,忍不住低声道:“其实殿下也是个温柔人。”
钱,就什都好说,管这钱是怎来。
寒江穆与众将士商量上午要事,待日头上升到正午之时,才堪堪止住。
其他人走后,午九捧着个盒子进来,问他:“主子,这颗母蛊要如何处置?”
寒江穆看着那只木盒微微出神,过会儿才问:“那姜左岭临死前说什?”
午九有些迟疑,又有些忐忑地道:“属下将他击毙命,他没有遗言。”
但这样寒冷天气中赶路其实并不算什好事,但姜潮云被很好爱护着,所以也没受什累。
像现在,车队走半天,林世言就过来问他感受,会不会觉得颠簸,要不要休息。
姜潮云笑着说不用,车队便又走半个时辰,而后原地修整。
林月容离开时候是将用得顺手奴婢都带走,姜潮云也是,不过他能带走只有碧心和猫儿,其他小厮丫鬟都是家生子,家就在姜家,也不好带出来,因此就把他们留在姜家。
碧心下车去给
祝玉春听,恶寒不已,“哈,温柔?这词可和殿下不搭边。”
午九瞪他眼,“你懂什。”
祝玉春收敛笑容,微微有些惆怅地道:“要成大事,温柔可万万不行,尤其殿下这样身份。”
说完,又看午九眼,说:“算,跟你说什,你这个死心眼。”
他松开午九,嘴里哼着小曲离开。
寒江穆冷眼看他眼,午九连忙跪下认错,“是属下疏忽,请主子恕罪!”
寒江穆伸出手指,敲敲桌面,午九连忙将盒子放到桌面上,寒江穆说:“退下。”
午九这才站起身来,慢慢退出去,待走远,他才敢擦额头上冷汗。
午九都觉得是命太长,才跟这样个主子。
祝玉春走过来,把搂住他脖颈,看他脸上汗津津,笑着问:“怎?殿下又给你脸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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