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林月容说话,他还挺认真地说:“既然他母亲已经去世,不若留他在爹面前尽孝,省爹记挂,娘你带他起过来,那爹那边岂不是孤家寡人?”
又觉得自己说这个话好像有点责怪他娘意思,又赶紧道:“不是在怪娘,娘做什都是对,娘这做肯定是有自己理由,只是不太懂。”
林月容时语塞,过好会儿,才绞绞帕子,温声细语道:“潮云啊,娘跟你说件事,你要冷静些,听娘说完。”
姜潮云危襟正坐,已经做好倾听姿态,“娘,你说吧。”
林月容说:“其实,和你爹之间早就有间隙。”
若是可以,他也想好好读书,不说出人头地,起码也能成为个能让父母骄傲人。
又想到昨晚和寒江穆对话,忍不住伸手捧住脸,再次有种说不出来害臊感。
碧心这时候进车,对姜潮云嘀咕道:“少爷,奴婢看见老爷那个私生子。”
姜潮云愣下,目光落到她身上,碧心说:“不知道夫人怎想,怎还把那个私生子也起带过来?老爷也答应啊?”
姜潮云确认地问:“你没有看错吗?”
翌日,姜潮云醒过来,只感觉浑身都舒坦。
外面热热闹闹,是镖师们在用早膳声音。
这座庙宇还算大,也没影响姜潮云休息,他很快起来,这时候碧心走进来,对姜潮云说:“少爷,外面下好大雪啊,林少爷说咱们可能得加快速度,要是下得大,大雪封路,那就更难走。”
姜潮云听,脸色发苦,匆匆用早膳,便回到车里。
昨天看起来是下晚上雪,地面上已然覆盖层指节高度雪,这样程度雪反倒减少颠簸,无疑是最好赶路时间,若是再下得大些,将路上坑洞填满,前边车队看不见路,要是车轮陷进去,又得浪费许多时间。
和儿子说这个总归有些难
碧心道:“没有,奴婢开始也不知道那人是老爷私生子,就是看见他和老爷长得好像,就去问靖柔,结果她说是老爷私生子。”
姜潮云:“……”
他时忍不住,下车,去林月容车里询问这件事。
林月容知道他来意后,连忙解释道:“娘带着他有用。”
姜潮云追根问底,“有什用啊?”
所以车队当机立断地决定这几天都不再修整,直赶路。
林月容吩咐靖柔过来给姜潮云多拿几张垫子,将车内铺得几乎像床样柔软,又在车壁上也贴张毯子,省姜潮云撞伤。
外边天气寒冷,镖师们冒着严寒护送在车队两边,时刻谨防有意外发生,不敢有丝毫松懈。而姜潮云却可以坐在车内,享受着温暖暖炉,若是嘴馋,还能从车内暗格之中取出糕点蜜饯吃,要是再有些闲情逸致,还能打开窗户,看看这南方难得见雪景。
只是姜潮云不知为何,想到昨晚事情,那些镖师闲聊告诉他,绝大多数人都知道读书才能出人头地,但也是绝大多数人都读不起书,而他读得起书,却因为身体原因彻底荒废。
他小时候也是很聪慧,教书先生也直夸他,写字也比姜瑜陇好得多,但姜瑜陇现在都是秀才,他却连考试都没有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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