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潮云被他捏脸,有时怔忡,随即琢磨过来寒江穆恐怕是在唬他,忍不住打掉他手,“你骗,每天都洗脸,脸上怎可能有脏东西。”
寒江穆说:“少爷说得是。”
姜潮云:“……”
这是变相承认他是趁机捏他脸吧?
然而姜潮云却生不起气来,也没什好生气,他看寒江穆眼,也大着胆子伸出手去,重重地去捏下寒江穆脸颊。
寒江穆虚心询问:“不是好护院,那是什?”
姜潮云被哽住,居然还真认真想想,最后说:“到时候你就是个平平无奇普通护院。”
寒江穆微微笑起来,看向姜潮云眼神反倒没有固色般沉凝冷漠,而是带着融融笑意和某种如水般温情,这两种情绪化开他眼底暗沉,好像重新赋予他这个年纪本该有神采,他轻声道:“这实在可怕,看来还是得恪守本职,做个好护院才是。少爷,你说说得对吗?”
姜潮云被他这样变化惊艳到,他头次发现寒江穆那双眼睛也能流露出这样神采与光色,看着倒和他梦中所见到模样大相径庭,时之间恼怒倒是灰飞烟灭,“……嗯,你说得对。”
寒江穆看着他,忽然伸出手来。
几分,“仅仅如此?”
姜潮云也因为觉得寒江穆出力,不免心里有想满足他意愿想法,此时见他询问,猜测他是想听些好话,心里难免有些别扭,“自然仅如此,不然你还想上天吗?”
寒江穆脸凝沉,低声道:“还以为已经是少爷朋友。”
他在朋友这两个字咬得颇轻,带着些黏腻味道,叫姜潮云寒毛都竖起来,心里也有瞬间心慌。
有时候,人在说话时候,说出来话可能是种意思,但他用另外种语气将这句话说出口,恐怕又变成另种意思。
也是这个时候,他发现他和寒江穆是大不相同,虽然只比他大岁,但寒江穆脸颊棱角分明
姜潮云下意识地往旁边偏偏,寒江穆道:“少爷,你脸上有脏东西。”
姜潮云立即顿住,“什脏东西?”
寒江穆手指如愿触碰到他脸,姜潮云这个名字取得极好,潮是水,天水相接,风光无限好,虽有潮涨潮落,日升月落,但却是永恒不变真理。
然而在寒江穆眼里,又有不同定义,姜潮云双眸宛如汪春水,波光潋滟,水光泛泛,颦笑皆是动人之处,浑身皮肤也如云彩般柔软,仅仅是触碰,心里都有片殊途同归似水柔情。
他深深地望着姜潮云,手指轻轻地捏捏他圆润而有肉脸颊。
就像寒江穆此时语气,好像不是在说朋友,而是些更亲近、更有侵略性质关系。
仅仅是这种语气,就撩拨得姜潮云心慌意乱,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表面也露怯,有些结巴地回道:“也、也不算是!”
寒江穆道:“是吗?”
姜潮云暗恼于自己手足无措,在寒江穆面前完完全全地像个孩童样无法自持,明明寒江穆也才大他岁!
姜潮云忍不住发恼,为寒江穆这样风轻云淡从容不迫而恼,道:“你不要多想,你才不是朋友,你只是护院!主从有别,就没有你这样欺上!你再放肆,你就连好护院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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