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潮云哆嗦下,说:“害怕。”
寒江穆听这话,仔细地去
姜潮云听得出他这句话言下之意,他心脏砰砰砰跳得厉害,觉得耳朵都烫起来。
他想说些什,然而张嘴,又不知道说些什好,只好低着头去看寒江穆手。
寒江穆手其实是很好看,他手掌很大,骨节分明手指白皙,是很男人手,然而这样双手上,手背上也有些淡粉色伤疤,掌心里也有不少茧子,看着并不太像养尊处优皇子。
姜潮云看着他手,顿时也有话题,“……你手怎这多疤?”
寒江穆揉着小宝耳朵,低声道:“少爷,穷苦人家手上有些疤很稀奇吗?”
寒江穆道:“少爷明白想说什。”
不,他不明白。
不过姜潮云直觉寒江穆想说会让人方寸大乱,因而再次沉默。
“该看见人,少爷看不见,不该疼爱畜牲,少爷反倒将它捧在掌心。”寒江穆取张帕子,擦擦自己碰小宝嘴那只手,看向姜潮云眸光淡淡,似有深意。
姜潮云听这话,隐约能感觉到丝怨气,却又不分明,不由得看向寒江穆脸。
寒江穆说这话就离谱,他凭什说这种话?
若是平常,姜潮云总要争辩下,但到这会儿,他说不出话来。
姜潮云就这样沉默地看着手心里还冒着热气茶水。
小宝从他怀里探出脑袋,伸出舌头舔舔他手,又顺势就着他手里茶杯喝水。
寒江穆看着胆大包天小宝,说:“这畜生野性难训,却极讲究眼缘,少爷疼爱它,它也会悉数回报,但——”
姜潮云:“……”
寒江穆看他被自己堵得哑口无言模样,放松语气,说:“这些是刀疤,小时候爹将关在柴房里,奴才故意不给饭吃,用刀割伤手,喝自己血。”
姜潮云被吓到,“喝、喝自己血?”
寒江穆看着他,眸光淡淡,“开始是喝自己血,后来将那个奴才砍,喝他血。”
说完,他凑近姜潮云道:“少爷害怕吗?”
恰好寒江穆望着姜潮云,两人目光在空中对上,寒江穆唇角微微翘起,语气轻柔起来,“少爷金枝玉叶,合该被人放在手心里宠爱,但这世间能做到这点,不会是别人。”
寒江穆轻轻地说着,重新伸出那只被擦拭干净手,去摸小宝脑袋。
小宝很明显地恐惧他,即使在主人怀里,也不敢反抗,显然知道主人也没法为它出头。
这样灵性生物,又怎可能是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宠物。
寒江穆手法很有些旖旎抚摸着小宝头顶毛发,看着不像是在摸它,而是在摸小宝身边主人般。
他停顿下,忽然伸手过去,把掐住小宝嘴,手指轻轻掰,将它满嘴乳白色尖牙展露出来。
小宝不敢对他动爪子,只是很无助地“嗷呜”叫。
姜潮云看小宝被这样对待,自然要去解救,他把抓住寒江穆衣袖,声音里带些许斥责之意,“你干什欺负它?”
寒江穆垂眸看着小宝,收回手,低声道:“但畜生就是畜生,骨子里都是兽性,少爷于它过多疼爱,它也不会明白。”
姜潮云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不由得问:“……你说这话是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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