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穆攥紧拳头,语气轻柔地道:“会为将军再寻几颗适合做头面红宝石。”
虞厉鹤幽幽叹气,道:“臣那房子也该修缮修缮,但有这个修缮钱,还不如买几座新府邸,臣几个儿子也到娶妻年纪。“
寒江穆:“……会再为将军奉上十斗珠宝。”
虞厉鹤看他,“听说皇后娘娘寝宫还有柄宝剑,削铁如泥,也不知道臣有没有那个机会见识见识。”
“……那是吹雪剑,是母亲与陛下定情之物。”寒江穆声音都已经有些发颤。
姜潮云捂住胸口,他想去触碰寒江穆,手自然穿过去,无法触碰到对方。
虞厉鹤摸摸胡须,眼里闪烁着精明光,“霍家是以通敌叛国之罪伏法,臣若贸然出头,恐怕会惹陛下不悦。”
寒江穆定定地看他,道:“这是定金,将军若能将霍家尸骨妥善安置,会给将军更多。”
虞厉鹤说:“据臣所知,殿下来皇陵时可没带什东西。”
寒江穆说:“母亲有诸多陪葬珍宝,若将军不嫌弃,可以去母亲陵寝中取些给将军。”
看他们两人,似乎要将他们脸记在心里。
那中年守卫被他看得发毛,还未出声质问,寒江穆便收回目光,朝虞将军书房走去。
年轻守卫见他走远,“呸”声,“还跟装皇子架势呢!被皇上发配到皇陵,他以为自己还是什尊贵皇子殿下吗?还看不起人,呸!”
中年守卫摇摇头,道:“三皇子这人,听见霍家被诛九族事,他脸上都没表情,他那副心肠怕是石头做。”
年轻守卫嘲笑道:“霍家是以通敌叛国之罪被诛九族,他虽是元后嫡子,这辈子恐怕也与皇位无缘。现在还有几分傲气,且看他以后怎办。”
虞厉鹤适可而止,“那臣还是不去见识。”
寒江穆再沉静,也是个半大孩子,他眼眶微微发红,依然强忍着,声音不可避免地泄露出些许情绪,“请……请将军,好好收敛霍家上下尸骨,会给将军想要。”
虞厉鹤说:“好说好说,臣定好好收敛霍家尸骨,请殿下放心。”
又唏嘘道:“霍家满门忠烈,最后竟落到如此下场,真是可悲可叹。”
寒江穆走出虞厉鹤书房,脚步
虞厉鹤眸光闪,道:“若陛下追查下来……”
寒江穆道:“会力承当,绝不牵扯将军。”
虞厉鹤这才微微笑,道:“殿下如此哀求,臣又岂敢不从。”
他伸手拿过那颗红宝石,道:“这样珍宝,正好给臣夫人做头面。”
又叹口气,道:“但若只有臣夫人有,臣那些妾侍恐怕要闹,想想真是头疼。”
姜潮云将他们话都听在耳里,心里阵阵地钝痛,眼圈都红起来。
他忍着这种窒息感觉,朝寒江穆离开方向追去,所幸虞将军书房并不是很远,姜潮云很快就追到寒江穆。
他穿进书房,正好撞见寒江穆将那颗硕大红宝石奉上,姿态不卑不亢地对座上虞将军道:“……皇陵距离皇城并不远,想请将军收敛霍家家尸骨。”
寒江穆是皇子,虞将军是臣子,于情于理,都应该是虞将军对寒江穆尊礼,然而现在地位完全掉个个。
寒江穆身为皇子,要去送臣子重礼,去求臣子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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