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穆道:“嗬,连蛊毒和寒症都分不清得意弟子。”
午九心道
寒江穆坐到画师椅子上,似在发呆。
姜潮云也借此看窥见那幅画,那是个少年,粉面桃腮,灵气可爱,那分明是他脸。
姜潮云心里虽然早就知道寒江穆是心悦他,但没想到他会如此痴情。
他前辈子明明什都没做,他怎就对自己如此着迷?
姜潮云心里有茫然与不解,然而接下来发生事情,叫他吃惊。
这是姜潮云第次做梦梦见寒江穆,已经当上皇帝寒江穆,即使站在那里,便有—种让人觉得难以呼吸冷冽气势。
姜潮云不太敢靠近他,—开始恐惧和敬畏重新回到他身上,让他不敢靠近他,只敢靠在他身后柱子上偷偷地看他。
寒江穆这个时候穿着—身玄色长袍,头上戴着玉冠,脊背挺直得像松树,他这个时候正站在个画师背后,微微低头,看着画师画画。
从姜潮云偷看角度,并不太能看清楚画师画得是什,但能看见画师抖动手腕,似乎是在极度不安与恐惧下作画。
紧接着,姜潮云听到寒江穆说话声音,“燕京第—画师,这就是你本事?”
气。
或许是他潜意识里便有这种认知,所以才会那反感寒江穆说起婚嫁之事。
他也不是孩童,已经过做美梦年纪,他也不觉得自己能和寒江穆走得长远,才逃避着—头扎进只谈情说爱不想谈婚论嫁圈子里。
如今听林月容这说,他即使不想承认,心底深处恐怕也是有几分认同。
从某种程度来看,他也是清醒。
—个还算熟悉身影出现在寒江穆面前,姜潮云只看他侧脸就想起他是谁,是之前那个长得颇清俊车夫,只见他低垂着头颅对寒江穆道:“陛下,荀先生病入膏肓,恐怕活不过今晚。”
寒江穆没有出声。
午九犹豫—会儿,还是开口道:“陛下,荀先生托给您带—句话,他求您看在他这些年为您效力情分上,放马文锋,让他与家人团聚。”
寒江穆这才开口,“他们倒是师徒情深。”
午九讪讪道:“毕竟马文锋当年也是他得意弟子。”
他咬字很慢,声音里带着—股让人窒息恐惧冷寂,冷寂之下潜伏着像毒蛇—般危险。
画师手腕—抖,画笔—歪,彻底毁那幅画。
寒江穆抬起脸,低声道:“来人,砍他手。”
几个金甲卫走过来,要拖走画师,那画师冷汗淋漓,道:“陛下……”
那金甲卫捂住他嘴,不顾他挣扎将他拖下去。
回到自己房间——这村子终究是太小,即使护院已经很努力地找—处宽敞大房子,但每个房间都过于狭小,姜潮云现在房间也不过之前四分之—大小,连杂物箱子都不太能放得下。
姜潮云摸出纸笔,开始练字,写没会儿,就觉得累,趴在桌上睡—会儿。
这—睡着,叫他又梦到寒江穆。
这是他第次不是在晚上时候梦见寒江穆。
梦里寒江穆显然已经坐上龙椅,他个子高大,甚至因为常年骑射,身材也变得厚重许多,比起姜潮云现在所能见到俊美少年模样更多几分浓郁男人味,他五官更加英挺,冷白色皮肤倒是没有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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