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
好奇慢慢消失，有些拘谨地放下撑脸手臂，朝寒江穆所在方向看去，寒江穆没有在看他，而是盯着门口，眼神幽暗，不知道在想什
。
当皇帝应该很累吧？姜潮云心里想。
就在这个时候，姜潮云听到
阵悦耳哨子声，他抬眼看去，看见寒江穆拿起支铜色鹰嘴口哨，脸沉凝地吹响它。
姜潮云忍不住笑起来，小声嘀咕道：“都当上皇帝还玩哨子啊？”
他对寒江穆企图没有任何察觉，也知道自己时半会儿不会梦醒，便站起来绕着御书房慢慢地转。
工部尚书立即回过神，喜道：“够够，陛下英明！”
寒江穆低声道：“今日到此为止，诸爱卿退下吧。”
其他人虽还有事禀报，却也不急，依次从御书房退下，有人与工部尚书道：“今天陛下心情似乎不错。”
工部尚书深以为然。
寒江穆作为皇帝是格外霸道强势，并不太听从群臣建议，意孤行到天皇老子来劝说都无用，可谓是最难伺候君主，但———只要他心情好，也几乎有求必应。
，姜国国库前所未有富足，因此在这些方面，寒江穆是很舍得拨款。
但是，自从宫里开始进出那些僧侣后，皇帝在佛寺修缮下花太多功夫。
全燕京寺庙都被他拨下重金，替佛祖塑金身，功德箱里也被投掷下大量香火钱，养活群不事生产僧侣。
他是皇帝，在世人面前以身作则，自然在整个姜国引起阵拜佛狂潮，现在谁不去拜佛，都进不去贵妇圈，没有话题可聊。
然而这样弊处便是皇帝在其他地方吝啬起来，这样赈灾款，也被他缩减到五十万两白银，这未免太少。
寒江穆御书房很大，也很豪华，所有红柱都有金色盘龙点缀，显得威武又尊贵。
这样地方，如果不参加科举，是姜潮云辈子都不可能到达地方，因此他颇为小心地去抚摸那鎏金盘龙，小声嘀咕道：“这都是纯金子雕吗？”
又自己否定自己，“怎可能，这肯定是鎏金。”
他自言自语得也颇有乐趣，然而很快，门外响起太监声音，“陛下，法空大师求见。”
寒江穆目光扫姜潮云眼，见他若无所觉，眉头悄然松开，他低声道：“……
看来，皇帝今日心情确不错，甚至还多给十万担粮食。
等人都走，寒江穆才捏起拳头，控制住颤抖手指。
又过去数月，又过去数月，若不是他无比清醒，恐怕要以为自己做场梦。
这难道就是天上天，人间年？
寒江穆余光贪婪地扫视着姜潮云，那视线实在是太有存在感，即使寒江穆已经收敛，但姜潮云还是感觉到脸上热度。
工部尚书知道皇帝阴晴不定，也料想到此行不会顺利，但没想到皇帝会沉默如此久。
按照他贯脾性，若是不想，自然会霸道无比地回斥过来，总不会这般沉默不语。
就在工部尚书在心中感慨伴君如伴虎时候，寒江穆开口，他语气听着没什异样地道：“便如爱卿所言，再去户部调拨十万担粮食罢。”
工部尚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时愣在原地。
寒江穆不虞声音响起，“怎？还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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