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先生轻轻地在姜潮云胸口处划道伤口,姜潮云尖叫声,又眼睁睁地看着荀先生用筷子夹出那只蛊引,向他走来,不由得整个人要往寒江穆怀里缩,然而林世言几个大男人在这个时候也派出用场,他们齐齐过来,按住姜潮云四肢,不让他挣扎,让荀先生将那只蛊引放到伤口上。
姜潮云胸脯剧烈起伏着,浑身都冒出身汗,他眼泪蓄满眼眶,大滴地落下来,“不要……呜呜,不要祛蛊……”
眼睁睁地看着那只色彩斑斓蛊虫吸食舔舐雪白胸口上流淌鲜血是件很让人崩溃事情,更别说很快泛上来剧烈疼痛。
荀先生听到姜潮云哀嚎声,惊喜道:“有反应
林东岳说:“姜左岭死就死,他不是什好丈夫好父亲,你们也别惦记。”
倒是心宽得很。
荀先生咳嗽声,说:“好好,该开始。”
姜潮云紧张地躺在榻上,和寒江穆起脱掉上衣。
脱掉上衣后姜潮云才看见寒江穆冷白色肩膀处有好几道很新鲜指甲划痕,不由得涩涩然,前天玩得太过火。
姜潮云瞥见林月容脸色,暗道不妙,躺到床上时候,对林月容道:“娘……”
他还未说出口,寒江穆便先开口,“夫人,确是孤杀姜左岭,才得这母蛊。”
林月容脸色微变,姜潮云马上开口道:“娘,你不要怪他,他也将他爹杀。”
林月容:“……”
荀先生:“……”
,差点就要叫出来。
荀先生看着他表情,知道他害怕,低声道:“姜少爷,别怕,这个虫子只喝血,不咬人。”
姜潮云:“……”
这就很可怕!!
荀先生说:“像这种虫子,那个姜耀宗可是试千百次,有些时候没用好,他还会中多种蛊毒,试这多次,才试出这种对宿主无毒但对蛊虫却是剧毒蛊引虫子,少爷放心,这蛊虫真不咬人。”
所幸没有人敢注意寒江穆身上痕迹。
姜潮云看着荀先生拿出烧红匕首,心里很紧张,喉咙不停地滑动几下,结巴道:“荀、荀先生,你轻点,怕疼。”
荀先生低声道:“放心少爷,不会太痛。”
寒江穆伸手握住他手指,指腹轻轻地挠挠他手心,低声道:“少爷,不怕。”
寒江穆习惯疼痛,对接下来遭遇会是从容不迫,还有闲心在姜潮云耳边低语:“等祛完蛊,带少爷去游湖……”
林东岳&林世言:“……”
不是,这种事情你就这大喇喇地说出口?
她紧张地看向寒江穆,寒江穆脸色不变,很镇定。
林月容对姜潮云严厉地说:“这种话你不要乱说,若是被有心人听见,闹出乱子来,你担待不起。”
姜潮云见她没有记恨寒江穆意思,才松口气。
寒江穆风尘仆仆地赶来,恰好听到荀先生说话,微微皱眉,说:“荀先生,你不要吓他。”
荀先生听寒江穆话,略有些尴尬地笑下,对他行礼,道:“陛下。”
寒江穆道:“不必多礼,请荀先生快些开始吧。”
荀先生说:“是。”
林月容和林家几个男人也匆匆地赶来,直到现在,林月容才知道原来母蛊在寒江穆身上,心里大受震撼,面上也不禁表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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