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事情实在发生太多次,多到凌清宵早已心如止水,波澜不惊。他早就料到会是如此,十月怀胎,哪比得上千年朝夕相处。
凌清宵早在出发之前,就猜到此刻局面。他其实并不在意,十多岁凌清宵会为父母偏心而敏感自责,但是现在凌清宵
洛晗跟着凌清宵问好。宿仪芳是长辈,见面需要主动请安,但是宿饮月、凌重煜这些都是平辈,彼此颔首示意就差不多。
在座几人依次见礼过后,重新落座。洛晗飞快地扫过全场,见此刻宿仪芳半倚在塌上,姿态雍容高贵,宿饮月靠宿仪芳身边,亲密地给宿仪芳打着扇。塌边放张椅子,明显是侍女刚刚搬来,现在凌重煜就坐在这里,和宿饮月距离不到臂。
宿仪芳撮合之意,十分明显。
而凌清宵呢,例行问好之后,回身坐在见客椅子上,和上面那三个隔着道帘子,距离亲疏顿现。
洛晗心里默默叹声,跟着凌清宵落座,同坐到待客椅子上。她坐下后,看着上方围坐起姑侄、母子三人,再看看远远独坐凌清宵,心里十分唏嘘。
侍女面面相觑,夫人让她们叫二公子过来,可没说要带其他人。
但是没人敢反驳。说来也奇怪,明明大公子凌重煜更得宠、更有势力,可是侍女们敢和凌重煜打趣,甚至敢当面反驳凌重煜话,却不敢对凌清宵有丝毫冒犯。
凌清宵说出来话,无人敢插科打诨。侍女们彼此对望会,还是不敢置喙,最终齐齐低头,行礼道:“是。”
洛晗和凌清宵到达时候,花厅里已经非常热闹。因为是“家宴”,宿饮月自然也来。洛晗还没进门,就听到宿饮月笑声。
前两天宿饮月不是还在称病,现在瞧着,精神头分明足得很。
说是家庭聚会,可是到场之后,依然只有他们三人才是家。宿饮月缠着宿仪芳说话,宿仪芳左边是侄女,右边是儿子,哪还记得沉默寡言凌清宵?
明明凌清宵才是亲子,可是此刻家人团聚,上到宿仪芳下到众侍女,竟无人关注凌清宵。热闹都是别人,凌清宵身边依然无所有。
洛晗心里难受,悄悄看凌清宵。凌清宵低头掀茶叶,察觉到洛晗眼神,疑惑地朝她看来:“怎?”
他太平静,仿佛面前这切都与他无关。当着这多人,洛晗不好说,只能摇头示意没事。
虽然洛晗不说,但凌清宵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这个幼崽有时候突发奇想,但是大部分时候,是非常好懂。
听她声音,此刻是当真非常开心。可不是开心,云梦菡和凌重煜冷战,几次对凌重煜避而不见,连凌重煜传讯符也不收。宿饮月简直做梦都要笑醒。
洛晗和凌清宵进门,里面人听到仙侍通传,满室笑声顿时停下。过会,屋内才重新恢复说话,许多人站起来,说道:“二公子来。”
仙侍们纷纷下拜,宿饮月从宿仪芳身边站起身,凌重煜也冷着脸站立。整个屋子除宿仪芳,全都站起来和凌清宵见礼:“二公子。”
凌清宵神色淡漠,敛袖给宿仪芳拱手问好:“主母。”
他身洁白,静止时候好看宛如梦境,行动起来越发有风仪。简简单单行礼动作,由他做来行云流水,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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