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晗说完,没忍住,又补充句:“其实主要是自己天赋好,和父母他们没什关系。”
宿仪芳脸上表情僵下,她不知道该怎接话,索性绕过,继续说之前事:“龙丹并非之过,当时并不知道。他要恨,也该恨他父亲。”
洛晗无语,几乎忍不住想掀桌子开骂。但是成年人宣泄情绪是最无用,她骂通自己倒是舒服,但这样来得罪宿仪芳,连最后个靠山都争取不来,凌清宵想名正言顺地拿回龙丹就更难。
当务之急,还是得解决问题。所以洛晗忍住内心情绪,依然以平稳、专业、从容口吻,和宿仪芳谈判:“骨肉相残这等悲剧谁都不愿意看到,但是事情已经发生,说再多是非也无用,不如想办法弥补,尽量减少伤害。不是龙族,无法切身体会剖出龙丹有多痛,但是第次见到凌清宵时候,他都支持不住人形,连呼气吸气都在痛。想,应当是比人族挖心还要疼。”
宿仪芳沉默,她闭上眼睛,觉得仿佛有人用锥子在她心尖上搅动。她当时真不知道,她那时候视凌清宵为眼中钉,简直恨不得凌清宵就地去死,哪里会管凌清宵痛不痛?
”
洛晗话很尖锐,刺宿仪芳心口疼,她几次张嘴,最后都说不出话来。
因为她知道,洛晗说得对。
宿仪芳曾经站在自己角度,觉得她是母亲,辛辛苦苦生下凌清宵,凌清宵被换走也不是她所希望,凌清宵有什资格反过来指责她呢?钱是她,她爱给谁就给谁,平分已经是最好做法。凌清宵还要怎样?生儿子,莫非还生出仇来?
可是洛晗把白灵鸾扯进来后,宿仪芳火气下子就被激起来。宿仪芳苦笑,真是报应,她希望凌清宵和凌重煜和睦共处,凌重煜同样希望她和白灵鸾和睦共处。
宿仪芳至今都记得,凌清宵自己拔剑,眉头都没皱就插到心口。之后每划下,他脸就要白上分。
可是即便如此,凌清宵眼神都是平静,或者说淡漠。他淡漠地望着来势汹汹宿仪芳,无动于衷白灵鸾,眼睛中从头到尾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
仿佛面前不是他嫡母和庶母,而只是两个陌生人。
当时宿仪芳被凌清宵眼神看得心惊肉跳,她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这
讽刺又搞笑,这就是报应。
宿仪芳嘴边挂着自嘲笑,她斜眼朝洛晗瞭眼,洛晗依然端正地坐在椅子上,脊背挺直,姿势雅致。洛晗身上带着幕篱,此刻幕篱自然下垂,将她肩膀胳膊笼罩其中,看不清她神情和面容。幕篱下端自然堆叠在她膝盖上,渐渐和她白色裙裾混为体。唯独有双手从层层叠叠白纱中伸出来,交握放在膝上,手指纤长,肌肤如玉,指尖比衣服上纱都要白皙。
虽然脸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来,可是仅凭这份仪态,就足以称句美人。
宿仪芳看着洛晗,眼中始终不忘戒备:“你倒是好口才。不知洛姑娘到底家承何方,到底是怎样父母,才能教出洛姑娘这等伶俐口舌?”
“过奖,承让。”洛晗礼貌性地谦虚下,说,“家父家母不足道尔。今日特意留下,并不是闲没事干,更不是随便说说。主要是想和夫人谈谈,凌清宵龙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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