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人还没完成,凌清宵趁着机会抬手,把洛晗毛领梳理通顺。他手指从洁白蓬松绒毛中穿过,嘴上还本正经地说:“你领子乱。”
洛晗斜眼瞥下,故意说:“反正有风,梳顺也会被吹乱,就让它乱着吧。”
“不行。”凌清宵认真道,“要整齐。”
见鬼要整齐。这时糖人做好,这条龙威风凛凛,五颜六色极光在龙身上自由变换,流光溢彩,美丽至极。
洛晗非常满意,利落地给钱。两人告别糖人摊子,继续往前走,洛晗手拿着糖龙左看右看,都不舍得吃。
往常小情侣来摊子上买糖人,姑娘们大多买兔子、凤凰等可爱样子,摊主还是第次遇到要捏龙。不过小情侣,做什都是情趣,摊主没有多问,利索地舀出糖浆,给糖浆塑形。
洛晗特意嘱咐:“要银色龙,特别漂亮那种。”
凌清宵更无奈,他垂眸扫洛晗眼,无可奈何。
摊主手指动作十分熟练,条龙渐渐在他手下成型。这条龙比洛晗想象还要漂亮,还没完全成型,洛晗就被吸引住。
她眼巴巴地站在摊子前等,暖黄色灯光照在她脸上,映得她下颌精致白皙,简直像是瓷做般。
凌清宵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们在黑市计划虽然周密,但是只要行动,就不可能没有破绽。若是雷八路上意识到储物袋突然掉落有疑点,保不住会原路折返。
现在诛仙石还在他们身上,他们要尽快隐藏起来。今日这种情况,往僻静处走才不安全,越是人多热闹地方,其实越利于他们隐蔽。
洛晗和凌清宵双双换衣服,无异于改头换面。他们走出小巷,很快随着人流,起并入热闹万妖节狂欢中。
洛晗跟着人流慢慢逛街,看到路边有人吹糖人。糖浆不知道是什原料做成,竟然可以自己变幻颜色,如极光般。
洛晗惊讶:“这是什?”
“真好看。你说从哪里下手最好?”
凌清宵想想,很认真地给她分析:“龙牙咬合力强,可以咬穿六界已知所有材料;身上全是鳞片,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爪子尖利,能瞬间穿透最擅长防御种族脖颈;尾巴后劲大,成年龙族扫之力足以劈山。这些地方都不是好下手之地,你若是真想动手,最好从腹部入手。”
洛晗被噎下,没想到话题为什突然拐向这个角度:“啊?
凌清宵看着这幕,实在没忍住,伸手摸摸洛晗头上耳朵。
洛晗惊讶地回头看他,凌清宵已经收回手,表情依然高冷:“怎?”
仿佛刚才摸耳朵那个人不是他样。
洛晗欲言又止,最后摇摇头,说:“没事,就是有点突兀。”
洛晗早就发现,凌清宵其实很喜欢毛茸茸东西,看到就控制不住想摸。洛晗甚至突发奇想,要是哪天有人想给他下毒,下在毛绒东西上应该比较快。
摊主看到,说:“姑娘喜欢什模样,给您捏个。”
洛晗本来没打算买,但是摊主这样说,她不好意思拒绝,就说道:“什都可……捏条龙吧。”
凌清宵听到这里眉尖动动:“龙?”
洛晗回头,双眼睛静静地望着他:“怎,不能捏?”
凌清宵没法说,只能退让:“可以。你做什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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