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菡内心逐渐冰凉,这时候管事丫鬟进来,看到她还跪在地上擦水,狠狠在她背上拧两把:“磨磨蹭蹭
夜重煜只是扫眼,就又收回视线。云梦菡跪在冰冷水中,听到精美细软隔扇门内,夜重煜和魔医低声说话。
“……宿姑娘这病十分棘手。她本就先天体弱,这段时间在路上奔波这久,底子大受亏空,恐怕治不好。”
夜重煜没有往隔扇门外看,仿佛门之隔地方是个完全不认识婢女,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夜重煜听到魔医话,皱眉道:“当真没有办法吗?表妹对十分重要,若是她有什三长两短,也不必活。请魔医再想想办法,无论以什代价,定要将表妹救回来。”
魔医拈着胡子陷入沉思:“……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但是这样损耗极大。”
夜重煜大喜,说:“无妨,无论需要什,就算是杀是抢,也定为她夺过来。”
马本来就排斥她,后来感受到宿饮月若有若无暗示,下人们越发肆无忌惮,几乎毫不掩饰地折磨云梦菡。
比如故意让她做最苦最累事,在她床铺上放蛇蝎,故意让她做些完成不任务,然后将她推入刑罚司受罚。
云梦菡想和夜重煜告状,可是她进入王府后,直没见过夜重煜。云梦菡知道这又是宿饮月把戏,她只能边忍耐着,边期盼着早日遇到夜重煜。
今日云梦菡大清早出来做工,毫不例外,她又领最苦最累活。云梦菡去宿饮月院子里洒扫,掀帘子,看到个完全想不到人。
云梦菡呆立当场,这时候她被什不知道人撞下,手里木盆落地,咣当声将她惊醒。
魔医沉吟声,正要说话,屏风内传来宿饮月声音。夜重煜和魔医双双止声,夜重煜轻手轻脚撩起帘子,走到宿饮月床边坐下:“表妹,你怎样?”
里面声音渐渐听不到,云梦菡颗心又酸又涨,不知道欢喜多点还是苦涩多点。
她终于见到夜重煜,这是她盼半年事情。这路上,从离开钟山到历经千辛万苦偷渡,好几次她都在怀疑,她究竟为什要做这些?她为什要离开自己熟悉环境,抛弃光鲜亮丽身份,而在魔界被人欺辱?
她屡次想要放弃,后来唯有在心里默念夜重煜,才能支持她撑下来。今日她终于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爱人,可是云梦菡发现,她竟然完全没有自己想象那样快乐。
她为他抛弃切,可是夜重煜身边,已经有另个女人。他甚至说,宿饮月就是他命。
云梦菡被热水溅身,旁边丫鬟见立刻吊起眉,骂道:“你没长眼睛吗?夫人还病着呢,你折腾出这大动静,是诚心想让夫人病情转重,是不是?”
宿饮月其实并没有和凌重煜成婚,不过魔界不讲究名节那套,下人们为讨好宿饮月,都直接称呼她为“夫人”。
云梦菡喏喏道歉,丫鬟语言极尽刻薄,最后瞪眼,喝道:“还不快去找东西来清扫水渍?”
王府侍女衣服是最简陋麻布,甚至连法衣都不是。云梦菡身上沾着热水,出去走圈,热水变冷,紧紧贴在身上,冷冰冰。
云梦菡忍着身上不适感,当着众人面蹲身,跪在地上擦拭水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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