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从未去过月昙花海，也不曾教人画画。这些到底是谁
经历？
另
个女子，又是谁？
“那又如何？”凌清宵步伐不停，阔步进入殿中，“她有她羁绊，
也有大业。时空如此漫长，大家各安隅，互不相交，岂不正好？”
獬豸又恢复
石雕模样，过好会，它慢慢问：“你不会后悔吗？”
后悔？凌清宵决然地想，不会，他不会有这种情绪。
他回到桌案前，拿起还泛着润意笔，继续写刚才那封奏折。凌清宵登基后要处理庞杂事务，还要兼顾修炼，时间永远不够用。为节省时间，凌清宵已经彻底摒弃睡眠，但是这次不知怎
回事，他才写几本，渐渐被股困意席卷。
他撑在桌沿上，闭目养神片刻。半梦半醒之间，他仿佛站在片月昙花海中，脆弱花瓣不断从身边飘落，身后有人唤他：“凌清宵。”
胁。更何况，要回去。”
洛晗说到这里，语气坚定，双眼灼灼发光：“有人在等，要尽快回去。”
这个理由本该非常站不住脚，但是凌清宵看着洛晗神情，竟然信。能有人帮忙总好过作对，凌清宵疑虑打消，颔首道：“好。天道深明大义，本尊提前谢过。”
“合作愉快。”洛晗说完，啧声，忍无可忍道，“你应该叫名字。”
凌清宵并没有把这种细枝末节放在心上。事情比凌清宵预料顺利许多，洛晗并不是想不开要跳崖，也没有闹天闹地给他添麻烦，甚至还主动提出来合作。他放心，道：“夜已经很深，你该回去睡觉。”
凌清宵回身，场景又忽变化。这次他坐在桌前，握着另人手，在纸上勾勒什。
凌清宵猛地回神，发现他坐在玉清宫中，手中握着笔，但面前并不是画纸，而是奏折。
场景衔接太快，凌清宵都有些反应不及。他不期然想，画面中那个人是谁？
没有人回答，但是凌清宵心底自动给出答案。
那个人是他。
类似话洛晗听过很多遍，她下意识应好，说完后自己都愣下。凌清宵见洛晗表现，就知道她道侣也时常和她说这种话。
凌清宵无意当什人替身，他不问也不提，挥袖，他和洛晗就站在重光殿中。凌清宵说：“夜深不便打扰，天道早些休息，本尊告辞。”
凌清宵说完，身影就化作阵银光，消失在大殿中。他走后，洛晗长长呼口气。这实在是种很奇怪感觉，明明是个人，不久前她还对凌清宵动手动脚肆无忌惮，眨眼，他就成个陌生人，和她连说话都隔着距离。
洛晗不由叹气。不过好在还是有进展，她向凌清宵表明态度，至少接下来段时间，他不会拿她当敌人防备。日久见人心，事情总会解决。
洛晗想完这些事情，换身衣服就睡觉。不远处玉清宫中，凌清宵回到正殿，獬豸如台石雕般守在阶前，凌清宵经过时，獬豸忽然开口说话：“她和你有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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