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宵能感觉到自己很不情愿，还是忍痛应诺道：“可以。”
那个女子笑
，又问：“那
要离开天启纪，去其他时空……”
梦境到此骤然碎裂，
股,bao戾如决堤般爆发。凌清宵猛地惊醒，发现身边
杯盏已经被他灵力震成碎片，门窗、书架、屏风上，也全是尖锐冰刺。
凌清宵怔下，挥手，将所有冰层化解。他暗暗奇怪，除刚刚步入修炼之途，还没学会收放体内寒气外，之后他再没有出现过无法控制灵气情况。他怎
会失控到这种程度？
他灵力只爆发瞬间，之后马上被
洛晗为什不怕他？他为什无法对洛晗狠得下心？
思路纷纷杂杂，凌清宵想不明白，就只能暂时抛过，专注正事。他本来都将手中杯盏放下，但是鬼使神差，他又重新拿起来，细细抿口。
入口清淡味甘，略带茶香，很符合他口味。
凌清宵怔松间，耳边仿佛响起个女子调侃：“你不吃甜不吃酸不吃苦不吃辣，那你到底吃什？果然是老年人口味吧。”
这是谁？
现在、过去和未来，她若是贸然告诉凌清宵真相，很可能会触犯因果戒条。
到时候时空法则层影响层，引发蝴蝶效应，很可能最终效果就截然不同。洛晗嘴唇动动，最终什也没说，笑着安慰他：“谢谢。你放心，将来，你身边也会出现个人，愿意陪着你同生共死，共度余生。”
凌清宵只是笑笑，道：“多谢。”
其实他并不相信。
凌清宵回到自己屋子，继续处理堆积政务。可能是最近连轴转原因，凌清宵写到半，渐渐觉得神志倦怠。
不知道是不是喝仙露原因，凌清宵才批两份折子，莫名撑在桌边睡过去。他又梦到那些片段，这次，细节比之前还要详实。
他站在座热闹城池中，两边是狂欢人群，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面具。他低头看，身侧站着个女子，头上顶着毛茸茸耳朵，他没忍住，伸手捏捏。
女子抬头，双眼睛如珠似画，两边灯火倒映在她眼中，宛如幻梦。
场景再度变化，这次，又回到上次那个雪后小亭。这次场景更加细腻，他亲眼看着自己握着什人手，将团墨迹改造成吞元兽模样，随后，勾勒出天空，湖泊，枯枝，白雪。
有个女子在他耳边问：“如果不想成婚，想要辈子放纵不羁，自由自在呢？”
他伸手抵住眉心，想要喝茶提神。茶水拿到唇边，他才意识到，里面被换成养神仙露。
天宫侍卫没有这份胆子，敢做这个决定，必然是洛晗。
凌清宵手里握着杯盏，脸色越来越沉静。侍卫未免太听洛晗话，他用几千年东西，她让他们换，他们就真换。可是凌清宵又知道不能怪侍卫，上行下效，他们会这样做，还不是因为他态度。
凌清宵对洛晗太纵容，纵容超乎常理。下面人揣测他心意，自然会自作主张调换他用度。
凌清宵忽感到茫然，他并不是个容易接近人，相反，他对人防备极重。帝王俱是孤家寡人，他成为天帝这四千多年，已再也无法和任何人成为朋友。但是洛晗却像道光，毫无道理地闯入他世界，肆意将里面搅得团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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