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宵早就知道村子里来人,他并不放在心上,老虎领地上多两只蝼蚁,谁会在意呢?听到他们声音,凌清宵才慢慢转身,淡淡扫那位故人眼。
云梦菡已经很久没有近距离看过凌清宵,这是他们近五百年来,第次在非战场情况下见面。再次看到这个人,这张脸,云梦菡还是被重重击。
皎如天上月,皑如云间雪,世事变迁,他们所有人都变得沧桑、疲惫,唯独他,依然高洁如初。
云梦菡心口重重跳,她停顿良久,才终于找到话题:“陛下……近来可好?”
“梦菡,你和他说这些做什?他这样,bao君,怎会有感情。”大祭司已经祭出武器,戒备地盯着凌清宵,“你为何会出现在族墓地?莫非,当年凶手是你?”
出到底在仙界还是魔界。云梦菡路走来,人烟越来越寥落,等到地方,巫族大祭司打开禁制,顺着暗河,静悄悄地进入那片死地。
曾经世外桃源,如今已是片荒冢。
天上下着霏霏细雨,大祭司进入故地,脸上神情就变得沉重。云梦菡也不敢打扰,默默地跟在大祭司身后。两边屋舍如旧,可是里面,再不会响起村民笑声。
云梦菡看着也唏嘘,村民收留她很久,她在这里度过离开钟山后最平静段时光,如今,物尚在,人已非。云梦菡想起那个活泼又不谙世事少女小黎,收留她好心婆婆,路不拾遗村民们,叹气道:“大祭司,节哀顺变。小黎和婆婆他们在天之灵,定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大祭司却缓缓摇头:“身为大祭司,却在他们遭遇屠戮时不在村子,这是失职。神不会宽恕,也不敢奢求女娲娘娘饶恕,今生,只望能找到杀害他们凶手,亲手为他们报仇。”
凌清宵眼神漠然,即便看到云梦菡,眼底也没有任何波动。凌清宵并不爱说话,尤其是遇到这种蠢货。凌清宵收回视线,淡淡道:“若是本尊要杀巫族,你根本不能逃脱,岂容你现在站在这里和本尊说话?”
巫族大祭司知道凌清宵说在理,但他还是被这种言论激怒。凌清宵这种人其实非常可怕,冷冰冰,没有人情,只有命令和服从,如台精密仪器般,永远不会出错。
对于天界人来说,他是强有力保障,然而对于其他地方百姓而言,这是灾难。
大祭司恨恨道:“你这种灭绝人性、专制无情,bao君,等不屑与你为伍。”
凌清宵听到,嘴边轻轻带出笑
这是他最后愿望,也是支撑他活到现在支柱。云梦菡听到讷讷,干巴巴道:“他们不会怪你。你好好活下去,就是对死者最大安慰。”
大祭司默然不语,人永远不能感同身受,云梦菡不在村子中长大,而没有经历过灭族痛,如何能懂他伤悲?大祭司不想迁怒到云梦菡身上,说:“不说这些,们去墓地看看吧。”
云梦菡点头。他们两人走向村民墓地,可是才刚刚走近,大祭司就猛地紧绷起来。
云梦菡抬头,见前方蒙蒙雨雾中,静静立着道背影。对方清瘦挺拔,风骨凛凛,他穿着天帝常服,头束银色玉冠,即便已经非常低调,可是身上帝王气象依然夺目。
云梦菡喃喃:“凌清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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