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宵无疑松口气,他坐在床边,问:“怎?”
洛晗目光不善地瞥他眼,道:“你觉得呢?”
凌清宵自认理亏,他伸手覆上洛晗手腕,缓慢揉捏,在穴位中注入灵气,说:“既然你痛睡不着,那来帮你活血化瘀。你不必顾忌,安心睡吧。”
洛晗悠悠说:“储物戒指里有疗伤膏药。”
“什药?”凌清宵问,“这就让医
凌清宵让仙娥将盘盏撤下,说:“现在终于尽兴?”
洛晗不回答,依然去看自己画。天底下什人敢这样怠慢天帝,仙娥们吓得大气不敢出,然而凌清宵依然不愠不恼,对洛晗说:“闹够就好好吃饭。你若是还绝食,你绝食次,来喂你次,无论你折腾多久,都奉陪到底。”
凌清宵说完,知道她不会和他说话,便转身回前殿批复政务。他动笔写不到个时辰,上午那个仙娥又磨磨蹭蹭走过来。
凌清宵眼就认出来她。凌清宵拿本新折子,在砚台上润笔,说道:“进来。说吧,又怎?”
“姑娘手被锁链硌伤。”
侍女们鱼贯退下,很快,大殿中只剩洛晗和凌清宵两人。凌清宵站在门口不动,洛晗也专注画画,完全当屋里没这个人。
最终是凌清宵先动。他走到洛晗身边,问:“你在画什?”
凌清宵问这句话时,正好看到桌案上画。他眼神冷,瞬间不想听。
洛晗才不管他,字顿说:“陵江城画。你将东西抢走,那就再画幅。反正人在脑子里,你又阻止不想什。”
凌清宵发现洛晗有项绝技,那就是瞬间惹他生气。凌清宵忍着气,说:“你想画便画吧,笔墨不够,前殿有是。但凡事都有度,你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都多大人,还绝食?”
凌清宵笔尖顿,仙娥脸生无可恋,豁出去道:“洛姑娘说,手环太重,将她手磕伤,痛她都没法睡觉。”
凌清宵放下笔。他当然知道锁链不可能把洛晗磕伤,他也知道这副锁链困不住洛晗。但是,他依然深深内疚。
昨夜气昏头,今日想想,他给她手上扣锁链,实在太过分。
凌清宵无话可说,他动身去寝殿。寝殿中,洛晗躺在榻上,手腕竟然真青块。
凌清宵看到她手腕发青时候心生紧,等靠近,他眼就认出来颜色不对。真正乌青,不是这个颜色。
“那些菜肴是和他起吃过,看到菜,就会想起当初他喂吃饭画面。”洛晗头也不抬,冷冰冰说,“你不是不让接触以前东西,免得睹物思人?既然如此,只好连饭都不吃。”
凌清宵抬手按住眉心,幸亏他称帝多年,涵养比之以前大大提高,若不然,他现在非得拔剑将另个人砍。
更气人是,那个人看不到摸不着,并且,是他自己。
凌清宵发现,他不能和洛晗争辩,要不然最后被气死人定是他。他放弃和洛晗讲道理,掀衣坐到对面,说:“好,喂你。”
洛晗吃饭时极尽挑衅之能事,没想到凌清宵耐心极好,无论她提出什要求都不生气,不厌其烦地按照她说改。这顿饭折腾良久,直到最后洛晗词穷,再想不出其他招数,才终于告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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