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重煜不说话，红莲妖王见他不承认，不屑地嗤
声：“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竟然连这点胆魄都没有。不光是你，云梦菡也觉醒吧。”
听到那个名字，夜重煜又感到心中钝痛。不只是失去妻子
痛，更多，是被女人拂面子恼怒。
“你到底想说什
？”
“
们联手吧。”红莲妖王收敛笑，说道，“死亡滋味并不好受，不想再体验第二遍。如今，你，，云梦菡，都觉醒记忆，凌清宵是否觉醒暂且不知，但是可以确定是，们再不做些什，就又会被他逼死。”
夜重煜当然知道这个道理，然而，事情若真有红莲妖王说那简单，初元时，他们何至于被逼到走投无路。
侍卫连连阻拦，还是被人砰地声推开殿门。侍卫面色难堪，跪下向夜重煜请罪：“魔尊恕罪，属下实在拦不住红莲妖王。”
红莲妖王看到里面景象，嗤声，讽道：“这重酒味，还以为你把自己喝死呢。”
夜重煜用力敲敲自己额头，艰难地爬起来：“怎是你？”
“怎，不是，你还盼着凌清宵不成？”
说到这个名字，夜重煜心情跌到冰点，浑浑噩噩脑子终于清醒些许。他朝门口看眼，说：“你们退下吧。守住殿门，不得放任何人进来。若是再失职……”
身体化作光点，飘散在空中。仙族至清至纯，死后不留任何杂质，会化成清气回归天界。
真好。
她真，点都不喜欢魔界。
云梦菡身体完全消散之时，她体内最后血脉被激发，凝聚出颗小小种子。风呼啸而过，种子摇摇晃晃，随着清气飘向银河。
没有人发觉到，粒种子被风吹到银河边，落在地上，没多过久被尘土掩埋。这粒种子或许能发芽，或许能躲过鸟兽捕食，或许能顺利长大，或许能集聚灵气，或许能生出神志，或许能化为人形，或许有修炼资质，踏入修仙之途。
那时候，他们也是联合在起，集体对抗凌清宵。然而结果呢？
死相个比个惨。
红莲妖王说道：“天界最新消息，凌清宵定在月初九大婚。越往后
侍卫不敢再听下去，低头深深抱拳：“不敢，属下遵命。”
侍卫们躬着身体退下，临走时拉上殿门。沉重木门缓慢关上，夜重煜从座位上坐起来，问：“你来做什？”
“来做什？”红莲妖王笑声，嘲讽地看着他，“来看看你死没有。若是死，就不必凌清宵动手，好歹落个全尸。”
修炼之人在乎因果，谁愿意而再再而三地听别人说自己死，夜重煜冷脸，问：“你是存心来找茬？”
红莲妖王对殿中邋遢景象极其嫌弃，他找个干净地方，勉强坐下，说：“你这里气味太难闻，本王待着难受，便直接说。你觉醒另份记忆，应当没错吧。”
也或许，从开始，它就没法发芽。
但是无论如何，它再也没有自愈能力。如今它和所有普通仙草站在同样起点，能不能长大，看命，也看自己。
·
云梦菡死后，夜重煜消沉好几天，不想见任何人。他从宿醉中醒来，头痛欲裂，都分不清白天黑夜。
外面传来侍卫阻挡声：“妖王，魔尊不见客，请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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