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不久,刚在长安落脚,本想过几日再来拜见老师。”
“这
“在边关常听人说,们侯爷当年拖着病躯赶来边关九死生,全因当年圣上偏听妖道谗言……”
秋欣然心上忽然涌起种不祥预感,果然紧接着便听贺中愤愤然道:“这回上京便是想看看那个妖道究竟是谁,若他还在京中,必定要将他好好整治番!”
周显已闻言目光闪烁地左右飘忽起来:“咳……此事、此事听说……那道长之后就离开京城,也不知、不知如何。”
贺中听果然大为遗憾,叹口气道:“罢,等有机会,再找人调查番,看看能否找到那妖道下落。”
周显已神色尴尬地看旁秋欣然眼,难为她听这话还能面容镇定地举起面前酒杯喝口。周显已拉着贺中又敬几轮酒,打着哈哈转移话题。
稍转圜语气,但依旧不以为然:“便是如此,这种吃不得苦人家,们侯爷必然也是看不上。”
周显已则是脸困惑地看着她:“你怎知道定北侯必然不会在京久居?”
秋欣然顿,选择直接略过他问题,看向身旁人问道:“大人方才说你们侯爷?”
她这问,果然也将周显已带岔去,跟着满脸疑惑地看向旁人。
那武将时纰漏叫他们听出身份面皮忍不住红,但也不多加隐瞒,理直气壮道:“乃定北侯身旁副将贺中,随侯爷前来贺寿。”
宴席过半,秋欣然从位置上借故离开,周显已这时倒也不敢问她,只由得她离席。
这御花园大得很,好在她对此处极为熟悉,等从人群中出来,信步在这园中走动,准备等宴席将散再回去庭院中。正打着这样主意,不知不觉间已行到处湖边,才发现岸边早已站着人。对方听见她脚步声转过身来,秋欣然愣,忙弯腰拱手道:“老师。”
此人正是司天监监正白景明。他原也是静虚山九宗卜算门人,论起来秋欣然需唤他声师叔。论年岁他当有四十来岁,但看样貌却不过而立之年,白面无须生得十分儒雅。他虽在朝中供职,却常年身道服,平日里圣上见他也多有几分敬重。
秋欣然少时在京旅居三年,在白景明手下修习观星卜卦之法,住于司天监官舍。细细算来,二人已有七年未见。
白景明见她却不意外:“什时候下山来?”
秋欣然听他竟是夏修言身边人,不由神情滞,暗暗后悔自己方才多言,讪讪转头不欲再与他多有交谈。倒是周显已听却是精神震,挺直腰板拱手道:“贺都尉!在京中听说过你大名,久仰久仰!在下周显已。”
贺中愣,没想到对方竟是这个反应,时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也忙抱拳回礼:“周大人客气。”
周显已说听过贺中大名显然不是客套,他是当真留意着夏修言在关外这几年,以至于对夏修言麾下昌武军几年间打得几场大战都如指掌。二人交谈几句之后,立刻相见恨晚,恨不得通宵达旦把酒言欢。
秋欣然在心中暗暗扶额,忽然听得贺中迟疑着开口道:“周兄弟,实不相瞒有桩事想同你打听。”
周显已同他碰几杯酒,如今酒意上头痛快道:“贺都尉有话不妨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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