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欣然颇没好气地挥开他伸到眼前手,开口才发现嗓子哑得厉害:“怎回来?”
“天亮,瑾和宫侍卫发现夏世子不见。他近侍叫人发现晕倒在后山猎场旁,说是昨晚有歹人夜袭瑾和宫掳走世子。圣上大怒,命人搜山,好在你与世子安然无恙。”
秋欣然回忆下昨晚发生事情,又问:“晕过去多久?”
“天,”原舟起身推开窗,外头果真夕阳沉沉落下,“行宫居然混入歹人,圣上下旨立即回宫,你再不醒恐怕明天就要叫人抬上马车回去。”
“夏修言哪?”
秋欣然绝望地闭闭眼睛:“还有……你现在是不是在想要不要杀灭口?”
林中静好长段时间,秋欣然睁开眼看见对面人似笑非笑地站在她跟前,仿佛当真在考虑她下场。过半晌,才听他斟酌道:“昨天说过,有些小聪明人死得最快……你如今知道确实太多。”
秋欣然鼓起勇气:“你腿受伤,可以跑。”
夏修言凉凉地瞥她眼:“你可以试试是你腿跑得快,还是箭比较快。”
他说得对。秋欣然脑子里转千万个念头,发现皆无济于事后,反倒破罐破摔负气道:“可不是故意想知道!要是昨日撇下你自己跑,就不会有今日事情!”
秋欣然虽然短短天里已经亲眼目睹三次死亡,但这近距离还是第次。夏修言从树上跳下来时候,疑心她是吓傻,只上前轻轻拍她下,就叫她瘫坐在地上。
他嗤笑声,目不斜视地走到尸体旁,开始翻检对方身上东西,从身上搜出块羽林军腰牌,还有封叫血染红密信。夏修言拆开来看,上头只有四个字“勿忘君约”,落款处盖个图案怪异印章,不知主人身份。
秋欣然惊魂未定站在旁拿袖子擦擦脸,看夏修言将信纸叠起来收好朝自己走过来。她现在对这位夏世子感情有点复杂,如果可以,她这辈子不想跟他作对。
“保证不告诉别人。”秋欣然抢在他开口前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不告诉别人什?”
“夏世
“所以你昨天实在很应该个人逃跑。”夏修言走近些,惋惜道,“给过你机会。”
他俯下身凑近些,秋欣然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惊恐,本能反应叫她快跑,但她刚动,便觉颈边痛,随即就失去意识。
……
秋欣然再睁眼已躺在自己行宫屋子里。原舟本在旁守着,见她悠悠转醒松口气:“可算醒,再不醒要去找太医来。”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来,见她脸茫然神色,不由忧心道:“不会是摔坏脑子,可还记得是谁?”
秋欣然瞥眼他手里握着箭,夏修言微微挑眉:“你见过骑射?”
“校场见过次。”她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夏修言捏着弓,又问:“你还知道什?”
秋欣然下意识要否认,对上他目光,又顿顿才小心翼翼地说:“你其实直都在装病吧?”当真病痛缠身人不可能有这样短时间内连拉数次弓力气,也不可能能够将弓拉得这稳每箭都射得这准。
夏修言果然没有否认,他用简直称得上和颜悦色神情问她:“还有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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