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张婶估摸着时辰端菜送上来,听见她声音,也笑开:“秋司辰次次来都说饭菜香,莫不是吃人嘴短哄开心?”
“那哪能!”秋欣然眯着眼笑,“张婶可不能冤枉,哪次不是将您做饭菜都吃干净?”
夏修言慢悠悠地往里走,倒像他才是来府上做客那个。张婶和刘伯虽是下人,但都是看
秋欣然叹口气,同周显已道别,快步小跑地到马车前爬上车。
夏修言坐在马车上,神色中透露着点不耐。秋欣然在旁边乖巧坐好,讨好地问:“世子用过饭吗?”
“没有。”少年冷淡道。
“正巧,也没有!”秋欣然丝毫不受他影响,美滋滋地回答道。
夏修言瞥她眼,见她双手撑在座位上透过马车车帘望着前面道路。车子很快出宫墙,穿过繁华街市。此时正是中午用饭时间,沿途饭馆里传来阵扑鼻饭菜香味。小道士眯着眼自言自语道:“不知道张婶今天做什。”
,你为什不选啊?”
“开始也想选你……”秋欣然叹口气,“但哪敢跟二皇子抢人啊。”
听说是李晗意主动选自己,周显已看起来似乎高兴些,但很快又垂头丧气道:“可二皇子对要求太高,他比教习师父还要凶。”
秋欣然完全能够想象得到练习时李晗意那副,bao躁模样,闻言颇为同情地安慰道:“哎,也样……”
她本意想说同是天涯沦落人,但这话落在周显已耳朵里却完全是另个意思。只见他微微瞪大眼睛,吃惊道:“你教夏世子时候,也很凶吗?”
他无声地轻哂下,重新又闭眼小憩起来。
旧公主府在翊善坊,是个有些老旧宅邸,占地也不算大,同城中许多皇亲国戚府邸相比,实在显得有些破落。府中只有夏修言人住着,另外还有府里两个老人张婶同刘伯,夏修言身边近侍高旸,另加几个洒扫和伺候起居仆役。
在翊善坊有这大栋宅子,家里没人管,还有伺候下人,要秋欣然说,这是什神仙过日子!要她是夏修言,也不愿意住在宫里。
她跳下马车,走得比夏修言还快步。脚迈进院子便闻见饭菜香味,刘伯在庭院扫落叶,抬头见她笑起来:“秋司辰来。”
“刘伯好!”秋欣然清清脆脆地同他打招呼,“今日府上烧什这样香?”
秋欣然噎,才想起来在其他人看来自然是她教夏修言而不是夏修言教她。她只得努力回忆这段时日夏修言是怎对待她:“凶倒是不凶,就是做不好不给吃饭,中途失败就重头再来,蒙混过关就成倍加练,拖延时间就陪你耗到半夜……”
周显已目瞪口呆,过半晌才小声道:“你居然敢这对夏世子,你好厉害!”对比之下他忽然发现李晗意好,起码二皇子这个人没什耐心,不给吃饭,陪着耗到半夜这种事情是绝不可能发生。
“还好你没选。”周显已脸劫后余生地庆幸道,边鼓起勇气小声指责,“你这太过分。”
秋欣然跟着沉重地点点头赞同道:“你说得对。”
不远处辆马车停在宫门外,车上人掀开帘子看见远处慢吞吞地朝这儿走来两个人,将手伸出窗外不耐烦地叩叩车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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