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榕没料到她是这个反应,重伤之下竟个踉跄当真叫她推到桌子底下,刚藏好,便听阵脚步声到附近。
百姓都跑去江边看热闹,没什人在这路上。他躲在桌子底下,手按住腰间长剑,随即听那小姑娘信口胡说将追兵糊弄去另个方向,竟当真没有将他交出去。等脚步声渐远,确定这儿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他才瘫倒在桌子下低低地喘口气。
“章公子怎会在这儿?”等追兵走远,秋欣然悄悄拉起布帘看他眼,皱眉问道。明明刚承对方好意,少年却像是丝毫不领情,依旧握着剑提防地看她:“你认得?你是谁?”
“认得章大人。”秋欣然留个心眼,到底没告诉他自己是谁,只含含糊糊地催促道,“行,你快走吧,后头再被人追上可就是你自己命。”
“等等!”黑衣少年把拉住她手,他显然是走投无路,咬牙迟疑片刻之后,突然开口恳求道,“你既然愿意为爹帮,能否再帮个忙?”
见有人从游船下来,上辆马车,看车上标识,应当是京中哪位大人,或者是有人受伤也说不定。”
她这番推断倒是八九不离十,夏修言看她眼:“你当时在哪儿?”
秋欣然笑笑:“就坐在这儿,步没有离开过。”
夏修言看她会儿,起身要走,忽然听她又叫住自己:“公子给卦金丰厚,可再送公子个消息。”秋欣然舔下嘴唇露出丝不易察觉紧张:“方才有几个落水虽捞上来,但春汛潮急不免有几个被冲到下游去,沿江往下有个破败财神庙,庙前种着三株垂柳,公子发发善心,或许能赶在搜捕官兵前找到你要找人。”
夏修言觉得她这话说得有意思:“要找谁?”
秋欣然叫他这得寸进尺请求给气笑:“章公子误会,同令尊没有什交情,你方才若不是想要挟持,也不会帮你,如今不找人抓你已是仁至义尽,你若还有别事情,还是先自己想办法脱身吧。”
章榕听她这样说,目光中亮光渐渐减弱,时想到这段时间潜逃回京所受苦,还有尚在等他人,动动跪在桌下额头贴上她脚背:“
“虽不知公子要找人是谁,但掐指算,那人对公子必然有用。”
夏修言有会儿没动静,似在考量她话里意思。秋欣然也不催促,过好会儿,对面人才站起来,言不发地起身走。
卦摊后头蒙着脸姑娘目送着他身影消失在人群后,才松口气似垮下肩膀,也不知她方才说话,对方信没有。她脚边有些动静,秋欣然不动声色地悄悄将桌上盖着桌布拉起个角,好叫底下人透口气。
卦摊下躲着个身黑衣少年,面目憔悴身负重伤。他叫人撵着追到秋欣然卦摊前时候,差点没叫她认出来。方才章榕负伤跑到这儿时已经近乎绝望,尤其最后看见是个算命摊子,更是内心阵凄凉,只觉得就是老天爷都在叫他认命。他心中掠过丝狠意,逼不得已就打算先挟持这算命先生抵挡阵。
二人撞上时候对方目光之中丝错愕,等他刚掐上她脖子,那人就先把拉住他手腕,将他往桌子下推:“进去,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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