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夏修言做个梦。梦里雾气朦胧,有人从身后捂住他眼睛,等他伸手捉住对方,便瞧见面纱后双含着笑桃花眼。他抬手将那面纱摘,那原本弯成月牙儿眼睛霎时间便睁大,他握着她手腕微微用力,那少女含羞带恼地望着他,眼里像是蓄起汪春水,轻轻咬下嘴唇,又像下什决心似慢慢凑近过来……
夏修言心神震,猛地睁开眼。夜里闷热,睡前窗户留道小逢,夜风吹进来,叫他稍稍清醒些。想起方才梦境,那双桃花眼好似还在眼前,叫他忍不住攥下拳头,心跳还是紧拍。再躺下去,又是翻来覆去,竟未有好眠。
刘伯未能留秋欣然在府用饭似有些遗憾。目送着马车往皇城去,才依依不舍地关上府门回来。夏修言未立即回房去,拿着在车上翻半书坐在前厅屏风后等着用饭,隐隐听见刘伯回来在前头同张婶说话动静。
“……世子怎同秋司辰道回来?”
“大约是外头偶然遇见。”
“都到外面,怎也不留下来用个饭?”
“也不知他们年轻人心思。兴许是秋司辰今日换身女子打扮,若单独请她来府里,世子不自在……”
得快。”
“不错,”夏修言露出副孺子可教神情堪称和善地看着她,“今日再教你条:喜欢多管闲事死得也很快。”
秋欣然怔忪阵,知道他这是听明白自己之前同他说事情,但是最后到底有没有出手却是听不出来。算算,左右迖越人要抓是夏修言,被查出来主谋是章家,和她个无辜被牵连进这件事情里有什关系?
她摇摇脑袋,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自讨没趣。
到公主府外,刘伯早已在门外候着。见夏修言从车上下来,松口气:“您可算回来,方才高旸匆匆捎口信要府里派马车去醉春楼,还以为出什事……”
“还没见过秋司辰穿裙子哪。”妇人笑起来,“她模样生得俊,想必穿裙子也好看。”
老翁也笑起来:“是好看,瞧同们世子站在处,倒也说不出登对。”
夏修言坐在堂后,又翻过页,握拳抵在唇边轻轻咳声。
堂前时没动静,过会儿刘伯才从屏风后绕过来,拱手笑着请他去用饭:“饭好,正要去请您过来,没想到您坐在这儿。”
夏修言随手将书册放下,略颔首,未说什走去前厅用饭。
他话未说完,便见马车里有人撩起帘子,探出头来同他打个招呼。刘伯愣,竟是过半晌才认出来,不由笑着惊异道:“哎呦,这是秋司辰?”
“刘伯认不出?”
“秋司辰这打扮,老奴确实是认不出。”刘伯笑着问,“司辰怎同们世子道回来?可要留在府里用饭?”
这个时辰倒确实快要饭点。秋欣然舔舔嘴唇有些想念起张婶饭来,觉得这公主府除眼前这位世子,当真是什都好。刘伯像看透她心思,笑呵呵地转头去问身旁人:“府里难得有客人,世子觉得如何?”
夏修言瞧眼车上车下皆看着他二人,微微勾唇笑笑:“秋司辰事务繁忙还是不耽搁。”说完,当真转身头也不回地进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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