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时,御花园里荷花开,风吹满池花香。
秋欣然同李晗园坐在湖边草地上编花环。她近来忙着司天监杂事许久未去学宫,李晗园同她讲些宫中新近发生事情:“小令自打上回外头算命先生说她同夏家哥哥没有缘分,回家在房里难过好几天
原舟在御花园外头等她,秋欣然从里面退出来后二人便道结伴回司天监。他刚才听见里面传来笑声,听秋欣然说倒想起桩别事情:“今早山里来信,门中要开簪花令,师叔喊你回去趟。”
九宗三年次簪花令算是宗门盛事,秋欣然下山年确实也该回去看看,便点点头又随口道:“京中近来戒严,回去也不知麻不麻烦。”
原舟却道:“城门前两日就已解禁,你不知道?”
秋欣然愣:“刺伤韦大人凶手已找到?”
“京兆府在北面城郊发现具尸体虽叫野兽啃得已不成样子,但确认应当就是前羽林军统领章永小儿子章榕。他既然已经死,这事情便算告段落,城门戒严便也解。”
春日转眼就过,皇后在御花园同后妃宴饮赏花。
选秀刚过,宫中来不少新人,后宫佳丽齐聚堂,容颜殊丽比那春花也不逊色。茶话过半,不知哪位嫔妃提议以花时联诗,这想法雅致,皇后便命人去司天监取花历来。
秋欣然送花历过来时,远远听得皇后同身旁人赞赏道:“听徐嫔之句,朴素自然又不乏清新韵味,实属难得。”底下片附和。她将花历呈交上去,忍不住好奇地朝着下头看眼,只见众女之中,个身穿月白长裙女子起身盈盈拜谢,想来应当就是方才得夸赞徐嫔。
这位徐嫔模样倒不是如何出众,只能算得上清秀,但是通身难得有股子淡雅出尘气质,使人心生怜惜。
贤妃听皇后赞扬,也在旁含笑道:“上回去福康宫,才知道太后近来每日诵读经书是徐嫔手抄。”
秋欣然追问道:“如何就确定是他?”
原舟叫她问得莫名其妙:“这哪里知道。”
“那他妹妹下落可找着?”
“没听说。”原舟古怪地看着她,“你同这位章公子认识?”
秋欣然摇摇头,想起那天转身离去背影,在心中叹口气,难免生出几分唏嘘来。
皇后闻言也露出些惊讶神色:“徐嫔平日里常在宫中抄经?”
徐嫔应道:“家母潜心礼佛,嫔妾在家时常陪她去观中小住,也常帮她抄经,久而久之便也养成习惯。”
“难怪圣上喜欢你。”皇后看见旁秋欣然,又同徐嫔说道,“这位秋司辰出身九宗,是抱玉道人爱徒,也常在宫中行走。徐嫔若是喜欢这个,闲时倒是可以叫她送些经书过来给你。”
秋欣然被点到名,转身同徐嫔行个道家礼。她分明是个女子却身青色官服进来时本也十分引人注目,不少新入宫嫔妃早已有些好奇,如今听皇后说她身份,这才依稀想起这个卦师名号来,看着她目光更是新奇。
“徐嫔娘娘饱读诗书,知道得怕是比还多,臣有些露怯。”她言辞间神色俏皮,皇后眼角含笑故意道:“当真如此,看要叫圣上罚你。”小道士做出个愁眉苦脸模样,引得花园众人笑起来,徐嫔站在下头也跟着低头抿出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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