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朋极会察言观色:“大表哥觉得这女子唱得如何?”
李晗台点点头:“虽失于技巧,但倒有几分天然去雕饰质朴。”
吴朋趁机道:“大表哥喜欢,不如将她买下来送到大表哥府上?”
见李晗台摇头,吴朋不愿错过这个表现机会,劝说道:“大表哥既然说她是块璞玉,你府上不少乐师,带回去调教番,对她来说不比在这酒楼卖唱要好?”
他这番话说得倒是在理,李晗台闻言露出几分动摇之色。吴朋见心中喜,立即将身旁仆役唤来,吩咐道:“去同掌柜说,这姑娘要,就当做是送给大表哥贺礼。”
锦衣男子眉峰倒竖,忍不住高声道:“什?”
他这声将这桌上其他人目光都吸引过来,李晗星坐得离他不远,听见动静脸看好戏神色:“怎,楼下哪个不长眼要同们吴公子抢人?”
他这说,众人也来兴致,纷纷看过来。李晗台坐在主座,正同身旁人说话,听见这话也皱眉看过来:“怎?”
李晗台昨天生日,在宫中行冠礼。吴朋在外头吹嘘他同大皇子关系亲近,早在好几日前就张罗着今日要在醉春楼替他摆宴。李晗台虽不喜他这个表弟,但淑妃对他同母家走得近乐见其成,听闻此事便替他答应下来。
吴朋得知此事大喜过望,又给宫内其他几位发请帖。李晗意听说过他在京中名声,十分看他不上,收到请帖看都没看便扔到边。李晗星同李晗风倒是来,虽不知李晗星是怎想,不过李晗风这回完全是因着夏修言原故。
出门在外买个下人倒是不是什不得事情,夏修言尝口杯中茶水心中冷笑声,这酒席实在比他想象得还要无聊些,早知这吴朋是个实实在在草包,尽可免掉这趟。
拿着请帖时,他本也不打算来,谁知夏修言得知是吴朋请客忽然间竟像是生出些许兴趣,还反过来劝他既然是给大皇子庆贺,若是皇弟们个不去,传出去恐怕要外人以为兄弟间生嫌隙。李晗风想来确实也是这个道理,最终答应下来。
结果几人今日坐车到醉春楼,发现吴朋竟是大张旗鼓地将整个二楼都包下来,又请堆狐朋狗友,都是京中有名纨绔子弟,李晗台下车顿时脸就黑半,碍于情面到底没有当即转身就走。
吴朋见他表哥脸不快,总算席间收敛许多,没做出什过分事情来,群人在包间内老老实实地吃饭喝酒倒也还算安稳,这样酒席过半李晗台脸色才缓和下来。
没过会儿,楼大堂忽然传来歌声,叫人上来问才知道是楼内正选歌女。这屋内个个都是含着金汤匙出身富贵子弟,什样歌舞管弦没有见识过,自然对底下唱不以为意。
但不知不觉之间,听得大堂渐渐安静下来,底下歌声也传到屋里,女童声音稚嫩干净,有几分特别。李晗台也不由放下酒杯,专心聆听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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