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修言微微笑道:“你因罚年俸禄,心中想必记恨得紧,今天给你个还回来机会,你可得好好珍惜。”
“世子言重,那回世子也是为解围,哪儿敢记恨。”
那药效似乎又上来,夏修言捂着胸口低喘声,吓得她又立刻动不敢动。屋子似乎有些闷热,融梨香味道散出来带着些甜腻热气。秋欣然刚从观星台下来,身上还带着夜风凉意,夏修言手扶上她肩,力道大得像是能将她肩胛骨捏碎。
小道童咬着牙没出声,大约知道他也是在努力保持清醒,就怎是靠掐她哪?
夏修言下颔线绷成条利落线,有冷汗沿着脸颊落下来,刺进眼睛里烧出层雾气,连视线都有些模糊,只看见昏黄烛光下身前人段雪白脖颈,靠近衣领位置有颗朱红小痣。他颊边冷汗“啪嗒”落在那上头,像是火星溅进雪里,烙出个印子。
身下人不易察觉地颤抖下,夏修言目光幽暗,似是用极大耐力才抿着嘴唇轻轻动下舌尖。
秋欣然浑然不觉,她只觉得夏修言再掐得用力些,她就能“嗷”地嗓子嚎出来,于是眼里包着泡泪花,小心翼翼地问:“要去找人帮忙?”
夏修言笼在她身上,半个身子压下来紧紧挨着她,将头靠在她肩膀上。离得这近,秋欣然果真从他身上闻见阵淡淡梨花清香:“世、世子这是干什……”她勉力装出副镇定模样。就听靠在她肩上人问:“你知道李晗如让你过来是干什?”
“不、不知道。”秋欣然不小心打个结巴。
夏修言似乎轻笑声,他侧下头,滚烫鼻息便落到她耳后皮肤上:“有人在酒里下融梨香,又扶到这素蕉宫休息。转头七公主也个人来到这偏殿,你说安排这些背后之人究竟是何用意?”
秋欣然答不出,事实上她现在耳畔嗡嗡作响,压根什也没听清。夏修言还在继续说:“李晗如自己是个蠢货被骗来,你如今是连她都不如?”
这句话秋欣然倒是听清,她眉头皱还知道生气:“不是叫她诓来。是怕你个人在这屋里出事。”
夏修言冷笑声:“放心,他们比你着急。”
他撑着身子同她拉开些距离,在床榻上摩挲会儿,半晌将个冷冰冰硬物塞到她手里。秋欣然低头看眼,发现是放在床上玉枕头。
“?”
“等人来要怎说,还要教你吗?”
那玉枕挺沉,拿在手上颇有些分量。秋欣然不大确定他意思,试探道:“世子意思是?”
靠在她身上人顿,刻薄道:“出事你不高兴吗?”
秋欣然莫名其妙:“你出事有什好高兴?”
“如今宫中都在说你得罪,若当真出什事,你不必担心日后再报复你,难道不值得高兴?”
秋欣然闻言竟当真认真想想,叹口气:“世子毕竟救过几次,还是盼着世子好。”
夏修言哼笑声:“你倒是不记仇。”他扶在她背上手撑不住似缓缓往下,最后落在她腰后床榻上,人又往她身上贴近些,那声音在耳边像是吐着信子蛇缠在她身上。秋欣然脸“腾”地红起来,把握住他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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