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旸那天看她出现在翊善坊,虽猜到她会来,却怎也猜不到她竟来得这快:“她现在人在哪儿?”
“就在门房候着哪,”贺中洋洋自得道,“但侯爷岂是她想见就能见,告诉她侯爷正在接待贵客,不方便见客,打算先让她等上几个时辰再赶她走。”
瞧他这副自认聪明模样,高旸提醒道:“此事看你还是同侯爷通禀声好。”
“怎?”贺中皱眉,“侯爷早对外说闭门谢客,谁来也不见,何况是她?”
“这位秋道长近来在替侯爷办事,你若是拦着不让她见,恐怕耽误侯爷正事。”
“那——看中没有?”
秋欣然坐在窗边喝口茶笑笑:“看几处,还是要主人家点头才好。”
夏修言清早坐在院里晒着太阳,高旸从屋里端着茶盏出来,等泡好茶再回院里时候,便瞧见月亮门外个鬼鬼祟祟身影,正探头往里看。
高旸端着茶托走近两步,对方听见动静猛地转身,见是他不由松口气,拍拍胸口,活脱脱副心虚模样:“你可吓死。”
高旸好笑道:“外头有鬼追你不成?”
何记饭馆二楼连着几日没有开窗,往日那块醒目黄幡子许久不曾挂出来,倒还引来些街坊邻居探头来问:二楼那个女道士可是搬走?
何宝进站在柜台后头算账,笑呵呵地同人说:“道长最近接单生意,这几天都外出替人看风水去啦!”
“先前城东王员外请她去府上算卦她都不去,怎这回愿意去?”
旁有人酸道:“自然是银子给得够,否则怎能请得动她?”
“那得是多少银子?”另个咂咂嘴,“上回听说钱掌柜花五百两银子才请到卦,临走还副感恩戴德模样。”
“侯爷好端端怎会找她办事?”贺中脸狐疑,不过这话既然是高旸说,那多半便是真。想到这儿,他撇撇嘴,不情愿道:“好罢,那叫她再在外头等上个时半刻就让她进来,这总行吧?”
他对秋欣然虽心中有成见,但不是个分
贺中嘿嘿笑声:“别说,大早上当真是见鬼。你猜猜外头谁来?”
自打夏修言回京,朝中来官舍拜访他朝臣不计其数,人人都想同定北侯攀些关系,叫他不胜其烦,到后来干脆叫贺中律挡回去,谁都不见。
高旸记得这两日并没有什特别访客,摇摇头副不感兴趣样子。贺中忙拦住他:“你怎点儿不上心?前两天宫里落水那个女道士来!”
高旸闻言果然愣:“你说是秋道长?”
“她姓什可不知道。”贺中不以为意,“总之就是那个当初害们侯爷带病去边关道士。今早开门就见她站在门外,你说们没主动去找她麻烦,她还自己送上门来!”
“五百两请卦,不得。早知道这样,也出家做道士替人算卦去!”
“拉倒吧,你算卦怕是倒贴银子都没人理会……”
楼下发出阵热闹笑声,转瞬话题又跑到其他地方去。
何秀儿躲在二楼偷懒,听着楼下嬉闹声,没好气地关上门,口中嘟囔道:“这群人尽会嚼舌根……”见她不说话,何秀儿便忍不住凑近问:“道长这几日当真替人看风水去?”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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