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欣然笑笑:“世事无常,若早知道,人生便少许多趣味。”
这时亭中忽然传出歌声,终于又将所有人注意力吸引到湖中凉亭里。只见白纱后不知何时多抹女子倩影,她打着把雨伞站在幕布后,身姿曼妙引人遐想。胡琴声不知何时消失,万籁俱寂之中,女子开口唱出第句词,正是市井中人人耳熟能详《杨柳词》。
女子歌声清越动人,好似开口就能叫人听出里头诉不尽衷肠。
秋欣然眉梢微微挑,喃喃念声:“有意思。”
李晗如闻言嘴角微翘,二人专心看着亭中,只听曲声刚落,又有个书生打扮男子走进帷幕。湖边看客们也渐渐反应过来,这是园中乐伶在亭里演起皮影戏,唱还不是外头常演话本,倒是有些新鲜。
她这个推测惊得目瞪口呆,过半晌才笑起来:“公主这句玩笑话有些吓人。”
女冠取过桌上酒水低头饮口压惊,她穿着身雪青色长衫,发髻用根木簪松松挽着,端酒递到唇边时,袖口微微滑落,露出截雪白腕子,凝脂般,并不似林下修行道人,倒叫人想起当垆卖酒胡姬,几分媚态天成。
李晗如望着她对自己这个推测越发笃定起来:“那你说是因为什?”
“……不知道。”秋欣然苦笑着放下酒杯,“但侯爷似是已经有心上人,公主这回恐怕猜错。”
李晗如略诧异地挑眉:“你从何处知道?”
那故事也不复杂,讲是个进京赶考书生,路遇大雨在所道观避雨时,结识寄住在观中位小姐。大雨连下十日,这十日里二人渐生情愫互定终身。雨停后,书生启程进京,约定高中之后回来求亲。半年后,书生果然高中,却将此事抛之脑后,娶旁人。到此为止,不过是佳人遇见负心汉寻常戏码,倒也没什特别。
紧接着又过半年,书生收到观中女子来信,说他走后不久,发现有身孕,如今已生下名女婴,被家中知晓此事,扫地出门,母女二人如今住在观中,孤苦
秋欣然笑笑不说话,她便也不再追问,摇摇头道:“罢,也不爱搭理他事情。”
外头忽然传来阵琴声。楼中客人皆纷纷探头看去,只见小楼外湖上座凉亭,亭子四周挂上白色纱布,亭中点着烛火,亭子两旁九曲桥上摆排丝竹管弦,夜色之中看不清桥上乐人,只听见阵悠扬胡琴声。
这声音引得东西两栋楼里客人都纷纷起身来到湖边,秋欣然同李晗如两人坐在二楼阳台屏风后,位置正对着凉亭,居高临下,视野绝佳。因此不等看见亭中有什人出来,倒是远远便瞧见东边小楼里出来几位男客,眼看去个个器宇轩昂,其中最出挑无疑是站在正中间两位。左边那个身玄衣,身材高大,剑眉星目;右边那位则身穿白袍,面容清俊风姿特秀,看便是郑元武同夏修言两个。
不知是否因为军旅出身,二人身姿挺拔如孤松临风,站在处竟是格外显眼,吸引在场半以上目光,便是对面女客之中也不乏有人偷偷将目光投注在他二人身上,连身旁几位皇子也时沦为陪衬。
“七年前谁能想到今天?”李晗如忽然淡淡感慨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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