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修言沉默片刻:“你觉得她今晚当真能够得手杀吴朋?”
“本也没指望她能成功。”李晗如嗤笑声,“不过想给吴朋个教训,他当真死,才是麻烦。”
“吴朋不死,梅雀就要死。”夏修言淡淡道,“条人命换个教训,未免太不划算。”
“是,”李晗如冷淡道,“无权无势人赔上命也不过顶多是在仇人脸上挠出道指甲印,但报仇这事,只为瞬间痛快也是好。”
她不痛不痒道:“七夕宫宴那回,是他在你酒里下融梨香,算计你。之后叫二哥知道,寻着由头在外面当街拿马鞭将他痛打顿。二哥回宫也领重罚,还在外头留下个跋扈恶名。去看他时候,问他后不后悔?他跟说:想什后不后悔,拿鞭子抽他时候起码当真痛快。”想到这儿,她轻轻翘下嘴角,又很快放下。
边,示意她不要出声。周遭又静片刻,便听上头又是阵脚步声,亭中人起身像要下来查看。
秋欣然心中片绝望,正在这时,身旁人却忽然松开她手,转身朝着外头走去。秋欣然察觉他意图,下意识勾下他衣袖,紧张地瞧着他。夏修言将衣袖扯回来,翘下嘴角同她做个口形又接着往外走。秋欣然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方才是同自己说:“机灵点。”
李晗如站在凉亭边,正准备往下走。忽然瞧见底下假山里走出个高大人影,矮着头从下面出来。
“是你?”李晗如愣,“你什时候在这儿?”她侧下头,目色古怪地朝他身后假山看去。夏修言站在假山出口外,夜色下他身后片黝黑,不等她看仔细,就见他缓步拾级而上,几步就走到她面前。
“有会儿。”男子坦坦荡荡地回答道,仿佛方才在下头听场壁角人不是他。
“后来外头传勾引郑元武不成,说不知羞耻老大难嫁,想也知道都是从哪里传出去。今天他在这园子里摆席,群人还得装得不知道那些乌七八糟事情,心无芥蒂样子。”她讽刺地笑,“只有没顾虑人才能
夏修言个子高,李晗如原本站在亭子上头看他还不觉得,如今他走上来,垂着头看她,下便有几分居高临下意味。李晗如皱眉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到亭子另边,与他拉开些距离。
秋欣然原本以为李晗如发现夏修言听见她与郑元武对话必然要,bao怒,谁知她却并没有意料中恼怒,只长久地沉默会儿,走到亭边矮凳上坐下来:“你在这儿干什?”
“原本想去品冬院看看,不想你们过来,只好来这儿暂避,也不是有意偷听。”他语气略带歉然,李晗如听自嘲般笑声:“没什,丢人多,也不嫌这桩。”
秋欣然偷偷猫着腰朝上走,见亭中二人站坐,从她角度往上看,李晗如侧脸望着亭外,而男子站着背影又正好能将她身影挡住。这是在大好机会,她悄悄从假山出来,正想借此机会离开。忽然听见夏修言问道:“你当真将梅雀送去吴朋房里?”
李晗如冷笑道:“吴朋当年派人追去洛阳废她师父双弹琴手,害他郁郁不得志,最后几年贫病交加。为报这个仇,她什都愿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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