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戎回来时,正听贺中破口大骂,高旸自那天带人出去之后,中途回来趟,又很快带些东西离开。这短短几天连番变故,急得他嘴上生串燎泡,却也只能在府中干瞪眼。见赵戎回来,他忙扑上去问:“怎样?”
见对方摇摇头,他不由骂句脏话。倒是赵戎神色还算镇定:“你骂娘也没用,不如好好照看着府上,这里不全是侯府人,多少双眼睛盯着,别从里头出乱子。”
“侯爷如今生死未卜,你还有心思说这些?”
“你还有其他法子?”赵戎看他眼,到底不忍心,“你也不必太过着急,看侯爷应当平安无事。”
贺中听这话,倏地睁大眼睛:“你怎知道?”
还是早上水潭边那个吻。
夏修言为什会忽然亲她哪?难道是被魇住不成?不过瞧他早上那个样子,当真像被魇住。还是说他把自己当成别人?秋欣然生气地想:登徒子,不要脸!就该叫他淹死算!
她愤愤地翻个身,又忍不住想:不过他如果没认错人……那就更不要脸!对她这样出家人都能下得去手,登徒子,好色胚!小道士把将被子扯过头顶,耳廓可疑地发红,紧闭着眼睛,在心里默念起《太平经》来。
第二天早,秋欣然下楼用饭时候,发现饭馆里气氛较往日不同。食客们坐在处窃窃私语不知说什,脸色却个个都是异乎寻常凝重。
何秀儿给她端碗馄饨上来,脸色也不大好,无精打采。秋欣然忍不住问:“可是出什事?”
“昨天去何记饭馆看过,秋姑娘已经平安回来。”
贺中大喜:“不错,还是你脑子好用,怎没想到这个。那道士都平安回来,侯爷必然也没什事。”他高兴地搓着手,又想到什,神色迟疑,“不过要真是这样,高旸回来怎也不说?”
赵戎叹口气:“高旸不善说谎,应当是侯爷有意瞒着府里,他怕自己在们面前露馅,干脆就连府都不回。”
“好呀,这个高旸,居然连们都瞒,等他回来必要他好看!”口中虽这说,但贺中脸色显
小姑娘长吁短叹声:“前天城南伏蛟山声巨响,山口塌,昨儿个城里就在议论到底是怎回事,只看见县衙拨拨地往那儿调人,围个水泄不通,看着像出什大事。今早传出消息,说是有迖越人踪迹,定北侯带人过去,结果山口塌群人全被埋在里面。”
秋欣然知道里头隐情,故而没有出声,倒是何秀儿又叹口气:“你说定北侯要是当真出什事,西北可怎办?”
没人知道西北没定北侯将会如何。朝堂上因为此事,也已经闹成锅粥。
消息最先传来时,所有人都大为震惊,圣上下旨全力疏通山石,确认夏修言安危。但随着时间不断流逝,朝中也渐渐有人起些别心思。
原本在定北侯和左相这番交手中,定北侯已经渐渐占上风,但这会儿,随着夏修言下落不明,朝中风向开始逐渐发生变化。有人在朝会上提出质疑,问为何迖越人混入京中,边关却无点风吹草动;二问迖越人入京为何只有夏修言得到消息;三问夏修言得知此事为何不第时间上禀,反倒只身前往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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