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欣然斟酌
下字句：“这
就不清楚，或许是得病，才去世
。”
“那真是……”梅
梅雀不知道她神色为何忽然哀伤起来，又忍不住问：“秋道长，你认识师父，你是不是也认识姐姐？”问这话时，神情中带着丝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期盼。
秋欣然这种目光下实在很难摇头，梅雀眼睛便亮亮，又有些不好意思：“你能同说说她吗，她被卖进宫时还太小，但总想着姐姐要是还在家里就好。”
秋欣然望着她，想到那天她在定北侯官邸替兰蕙出头，跟高玥对骂起来，像是心维护着自己姐姐，才舍不得见她受什
委屈。想到这儿，她心中有些酸涩，时竟难以开口，过半晌才道：“与小松见过两回……她眉眼间同你有些相似。”
“是吗？”梅雀有些高兴，又急不可耐地追问，“她在宫里是做什，性情又怎样？”
“她是徐嫔娘娘身边梳头丫鬟，很得娘娘器重，所以娘娘赏这多首饰给她。”秋欣然慢慢道，“小松性情很好，不过胆子有点小，但为重要人又能豁出命去。”
取出来细看，发现是个白玉打成环状耳饰，上头刻着彩蝶纹样，栩栩如生十分精巧。梅雀见她拿着那耳环端详许久，也不由凑过来：“这上头还有字。”
“嗯？”秋欣然漫不经心地应声。
“你看。”梅雀从她手上接过，走到窗边将耳环放到阳光下，隐隐能看见上头显出两个米粒大篆字。秋欣然字句念过去，正是“匪石”。
梅雀不认得那两个字，听她念才道：“明明是块玉石，却取这个名，好奇怪。”
秋欣然却盯着她手中那只白玉耳环，目光沉沉，忽然道：“这只叫‘匪石’，你猜另只叫什？”
“那……”问到最后个问题时，梅雀显然犹豫，不禁咬住嘴唇，踌躇许久才说：“她如今还在宫里吗？后来托人打听……却说宫里没有这样人，她可是已经不在？”
秋欣然顿，乍然间反应过来，那晚火堆旁夏修言同她说那话意思：“可以告诉你她下落，到时盼你还能做到今时今日所说话。”
此时推梅雀出去才是最好，让梅雀将这包首饰送到无论哪个公主或是皇子面前去，他们应当都乐得收留她，借着此事能在李晗台身上做个大文章。但过后呢？等她失去作用，他们又会丢弃她，就如丢弃颗没有用棋子。
夏修言早看透她命运，所以他现在将梅雀命运交给她，让她来选：告诉眼前女子实情还是选择骗她？秋欣然像是已经想见他眯起眼带着点促狭地问她：你选哪个？她咬咬牙，因为她哪个都不想选。她看着眼前女子略带忐忑目光，沉吟片刻才道：“她确实已经过世。”
梅雀目光黯淡下去：“她是怎死哪？”
“不知道，难道你知道？”梅雀拿着另只，奇怪地看着她。
秋欣然笑笑，不知为何那笑里像是掺杂几分讽刺：“猜另只应当叫‘心’。”
她想起来李晗园交给她那只白玉指环，里头圈有磨损痕迹，应当是里面曾经刻过什，却叫人抹去。
心匪石，不可转也。
石头上字尚且可以轻易抹去痕迹，何况是人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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