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中觉得她这是欲擒故纵,但又见她果真起身准备送客,还是只能硬着头皮道:“侯爷既然将这令牌给你,你怎能说不管就不管?”
秋欣然拉长声音:“拿这令牌也调不动您,还谈什管不管?”
贺中咬牙:“你要干什?”
秋欣然依旧摇头:“贺副将现在嘴上这说,恐怕心底对还是诸多防备,与其这样,还不如现在就此将令牌给你,早早脱身好。”她说完还做出副惋惜神色,气得贺中心痒痒,但这会儿高旸、赵戎皆不在,身边没有个能拿主意人,侯爷令牌又确确实实在她手上。
贺中两手架在膝盖上,冷静想想,才抬起头面容严肃地同她说:“老实说自然信不过你,但老子行军打仗这多年,也知道军令如山。现在令牌在你手里,只要当真是侯爷意思,刀山火海也是你句话事情!”
秋欣然坐车从城外回来,到何记饭馆时,天色已经暗。饭馆里正热闹,她刚进去,就叫何秀儿拉住:“你这下午去哪儿,怎这时候才回来?”
秋欣然觉得奇怪:“可是出什事?”
“有个客人找你,在楼上坐下午,看他模样生得凶,瞧着脾气可不大好。”
秋欣然心中“咯噔”声,忙三步并两步匆匆上楼,推门,果然就瞧见里头个虎背熊腰男人转头看过来,本来就黑脸色见她更黑层。秋欣然原想着以贺中对自己成见,怎也得是明天才能过得心里那道坎,没想到这人还挺能屈能伸,见着信物立即就过来,还能这耐耐心心地坐在这儿等她个下午。见她进来,贺中正欲发作,秋欣然先笑着同他打个招呼:“贺副将!”她反手将雅间房门关,“下午出城去趟城郊田庄,回来晚,有劳副将久等。”
梅雀藏身地方没几个人知道,她进门先透个底,摆明自己是受夏修言所托,时竟将贺中满肚子话都堵在嘴里,句都说不出来。
秋欣然微微笑起来:“好,有副将这句话,
秋欣然睨他脸黑似锅底,心中暗笑,又忙正正神色:“副将找所为何事啊?”
贺中哼声:“才要问你,你那锦囊里说得究竟是什意思?”
秋欣然不疾不徐地从怀里取出块小巧铁质腰牌递给他,贺中接过看神色大变:“这东西为何会在你这儿?”那是夏修言私令,能调动他身边亲卫,轻易绝不离身。莫非是这道士偷偷趁着侯爷不备,从他身上偷来?想到此,贺中脸狐疑地盯着她,神色瞧着更吓人。
秋欣然眼就看透他心里想什,心想这位副将脑子确实不大灵光,夏修言那天晚上通好话,说得这差事舍她其谁似,叫她差点飘飘然起来,现在仔细想,莫不是早就看透贺中难当此大任,只好勉勉强强叫她来替他撑撑局面?她叹口气:“这令牌若不是侯爷亲自给,如今拿出来给您,岂不是人赃并获?”
贺中想确实如此,但又想破头都想不通侯爷怎会将这重要信物给她。秋欣然见他还有几分不信,于是身子往后靠,故意道:“贺副将不信也是情有可原,说实话也不想趟这趟浑水,不如您将这令牌拿走,也乐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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